看來,恒滿香酒樓的人辦事還是想的挺周到的。
等到送走了馬掌櫃,蕭玉就要去小木屋裡看看,她剛一邁步,就被陳氏和蘭子大聰推推搡搡的摁到了東屋的小床上。
“蘭子,你快去給你姐熬碗薑湯,大聰,你也去幫忙。”
等到把兩個人支了出去,陳氏就拉著蕭玉問具體發生的事情。
蕭玉一五一十的說了個大概,除了和顧淩雨在畫舫上的事情沒說之外,她隻說她直接跳了水,運氣好,抱著一塊水上的木頭才沒出事。
“孩子,你受苦了。”陳氏再次淚盈於眶,心疼不已的抱住了蕭玉。
“娘,我沒事,就是有一點,你以後見到東生他娘,就躲著些吧。”
“是,是,我躲,躲的遠遠的,她以後不能再進咱家的門。”陳氏一迭聲的應道。
要不是林吳氏求到了門上,讓蕭玉想想辦法救救她兒冬生,咋會有親閨女蕭玉被劫這麼多的事?若不是閨女命硬逃過這一劫,整日哭嚎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陳氏就道:“金玉,娘聽恒滿香酒樓的派來的人說了,東生那個孩子已經沒事了。”
“哦,知道了。”蕭玉淡淡的道。
她一點也不吃驚。
為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對她下手,用她來換取自己兒子的一時安穩,這是一個母親走投無路的選擇?還是人性作惡的卑劣行為呢?
陳氏看著蕭玉一副有些懨懨的神情,以為她是累了,趕忙出門去了廚房,等到再次回來時,手中就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
聞著辛辣刺鼻的薑味,喝下薑湯後,頓時身上就更加的暖和了,後背出了一些薄汗,一股困意襲來,蕭玉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油燈燃起,外麵漆黑一片。
“大姐,你醒了!娘,大姐醒了。”大聰看到蕭玉睜開了眼睛,高興的一雙眼睛又眯成了月牙兒。
陳氏就坐在炕上教蘭子做針線活,大聰則是在對著一本字跡工整娟秀的字帖一邊看,一邊用手指在炕上描畫著。
這本字帖是蕭玉專門給大聰準備的,她對家裡人說是在鎮上買的,其實具體是哪裡來的,隻有蕭玉自己知道,反正隻花費了紙張筆墨的費用而已。
“嗯,醒了,呀…嘶”蕭玉想要起身坐起來,剛一動彈,就感覺胳膊腿和腰上一陣酸痛。
“大姐…”
“金玉,你咋了?”屋內其它三人同時出聲問道。
在油燈暖暖的光亮中,看到三人都是一臉關切著急的樣子,蕭玉不由苦笑。
她在水中折騰得時間太久了,這具身子又沒怎麼遊過泳,冷不丁這樣,一覺醒來,難免會有肌肉酸痛的疲累後遺症。
“沒事,太累了,歇歇就好了。”
蕭玉剛說完這話,就聽到堂屋外麵有人揚聲說道:“蕭姑娘,主子派我來告訴你一句話,你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