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看把你給急的,到底發生了啥事?你慢慢說。”陳氏忙站起來給柳氏拉了個板凳來讓她坐下。
柳氏還沒坐下就問道:“金玉呢?她沒事吧?”
“沒事兒,就是身上磕破了一點皮,正在家吃飯呢,你不是去鎮上和柳家商定日子去了嗎?咋樣了?”陳氏應道。
王劉氏以前和柳氏就不大對付,看到柳氏這一驚一乍、驚魂未定的樣子也來了興致,覺得有熱鬨可以聽,也就沒離開,隻低著頭默默的納著手裡的鞋底子。
柳氏對王劉氏直接選擇了完全忽視,她也不準備和王劉氏打招呼,就對陳氏道:“都商量好了,那邊的意思是趁著還沒到農忙時節,緊著把這事給辦了,想讓閨女早點過門。”
陳氏:“那你應下了?”
柳氏大胖臉一晃,五官頓時笑成了一大朵菊花,“哪個不應下,傻子才不應呢?長的水靈靈做事又勤快、娘家又有錢的好媳婦,直嚷嚷著想要趕緊上門來伺候我,我還樂的清閒呢。”
看著柳氏顯擺態十足的得意樣子,王劉氏心想,還不如剛才就起身走呢,眼熱的真真是受不了了。
看著柳氏和陳氏兩人說話,幾乎沒她插嘴的餘地了,王劉氏就想起身去村子裡走走晃晃。
她要讓村裡的人知道知道,她家的兒子長生也是個有人惦記的香餑餑。
就聽到柳氏話題一轉,又回到了起初的話頭上了,“你可不知道有多慘,聽說死的兩個人連個人樣都沒了,除了一張臉好好的,身上頭上的皮都沒了,手腳也都砍斷了,身上血肉模糊的,被野狗咬的沒有一處好的,嘖嘖嘖…把去墳場的那人給嚇的都差點瘋了。”
在場的人都聽的目瞪口呆,麵色發白。
陳氏的後背都冒汗了,“這…是…殺人?我的個天,也沒聽說咱這左近一片有匪啊,官府的人咋說的?”
柳氏見陳氏也被嚇住了,不敢再說下去了,“官府的人還能咋說,一看兩個人僅剩的一張完好的五官,就說這兩個人早就是官府通緝多年的殺人犯,還是淫賊,下手狠絕,死了也好,正好可以結案了,說完就把人匆匆挖個坑給埋了。”
呼…
陳氏和王劉氏以及馬十月憋著的一口氣才算長長的呼了出來。
陳氏拍著胸脯後怕道:“可嚇死人了,這兩個人死的好,要是沒死,指不定還咋去禍害人呢。”
“娘,你們說啥呢?看著一個個害怕的樣子。”
柳氏忙去看蕭玉見蕭玉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忙拉住蕭玉的手坐下了,完全無視陳氏阻止的眼神,把剛才的話又給蕭玉重複了一遍,“金玉,所以說啊,你一個人還是不要出門的好,旁邊總會要有個做伴的。”
“嬸子我知道的。”
蕭玉麵上微笑著應下,心中卻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猛的,她眼睛瞪的老大,吃驚的看著鎮子的方向,難道是…
曾經劫持她的那兩個男人?
又想起來昨兒下午兩人下馬後她對顧淩雨說過的話:
“彆說這是你們顧家人了,不管是誰,惹了我,想要毀了我,他就得付出代價,哼哼…隻要我活著,彆讓我看到劫持我的男人,看到了,我一樣會剁了他的爪子,抽筋扒皮活活的給打死喂野狗。”
這兩個人的下場,活脫脫是照著她的原話來處理的呀。
蕭玉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隻是利索一下嘴皮子而已,誰會想到竟然都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