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情有些複雜的劉掌櫃,蕭玉很是溫和的道:
“沒關係的劉掌櫃,我之前是和你簽訂的字據,就衝著你在我最難的時候伸了把手,讓我和我家人度過了難關,這個人情我之前可一直記得呢,但是關乎到酒樓的事,那就得另論了。”
“既然你們東家想要悔約,以後不再用我的食材,可以,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啥都不追究了,這個人情我也算是還了,以後我和恒香酒樓絕不會有任何的合作機會了,隻是,我之前賣給你們的菜譜,嗬嗬,不好意思了,我也要說聲多多體諒了。”
蕭玉說著話就站起來了。
她的意思就是要收回菜譜了,劉掌櫃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起來,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唉,…蕭姑娘,我不知道你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這樣對待我們東家的話,你會有大麻煩的。”
這句類似威脅的話他不想說出來,如今也得硬著頭皮說出來,畢竟是事實。
因為他確實如蕭玉猜想的那樣,知道些少東家的事。
不過,他隻知道昨日少東家受了昏迷的事,也請來了永安藥堂的大夫來,又聽少東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劉掌櫃把蕭玉這個死蹄子給叫來綁了,說完又暈過去了。
他一問少東家身邊的人才知道大概情況,他立馬就能猜出一定是少東家要對人家下手,人家蕭姑娘不從就來硬的,結果被廢了。
劉掌櫃直到此刻還不能相信這一點,一定是搞錯了。
他每次見到蕭玉,蕭玉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平和態度,應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而且,他也看到了,麵前的蕭玉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呢。
不過,這種暗虧少東家隻能忍了,若是鬨僵起來,顧家二房可是要被人更加的恥笑呢。
對於蕭玉,他隻能這樣了,做為顧家生意的掌櫃,他知道少東家用這樣硬來的方式不對,可他也沒辦法,誰讓這個少東家啥都不懂,還要頤指氣使的瞎指揮呢。
他長長的哀歎了一聲。
“劉掌櫃這話說的我倒是不明白了,我蕭玉可沒發生啥事兒。我和劉掌櫃第一次打交道時就曾經說過,我做事從來就不會讓彆人吃虧,若是誠意十足的,說什麼都行,若是有人故意欺負我,不好意思,我也不會客氣,況且,我也是個會記仇的,對待想要害我的仇人嘛,當然要狠點才行哦。”
又是這番話。
第一次買菜譜的時候聽到過,第二次是少東家身邊的貼身小廝顧三元指揮六子把蕭玉手裡的其它菜譜搞到了手裡,省下了二百兩銀子,這是第三次聽到了這話。
劉掌櫃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想那個顧三元的悲慘下場,再看看如今還躺在床上的少東家…
他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正在這時,從後麵走出來一個有幾分媚態姿容的丫鬟,她眼睛一掃,就看到了蕭玉的背影。
丫鬟緊跟了出來,疑惑道:“劉掌櫃,那個女的是誰?我看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