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都二十多歲了,能說上媳婦就不錯了,她把著老大家的銀子,差點沒給人餓死了,一直都沒舍得掏銀子娶孫媳婦,眼看著孫媳婦都要成了,她倒是出來搗亂了,真不知道這個老婆子是怎麼想的。”
王劉氏說起郭劉氏來,絲毫沒有以前的客氣和親近之意。
畢竟郭劉氏最近看到王劉氏也不順眼,王劉氏如今腰板硬了,也不顧及彆的了。
在這個村子裡,她可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村子裡,她隻要抱緊蕭玉的大腿就行了。
而蕭玉對她的這些消息都不感冒,因為她知道郭劉氏翻不起浪花。
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那個奇怪的獵戶,他既然身上穿的也不好,可為何會有馬,不過想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自己家的一套車馬不就是白撿的嗎?
是恒滿香酒樓硬要塞給她的,那不就是跟白撿的一樣了嗎?
她都可以有,人家為何不能有?再說了,外表的衣著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人家還是有錢的主呢。
想到喬裝打扮的事情,蕭玉不由的就想到了把她扔到碧如姑娘的畫舫裡,自己卻離開的某個不地道的人。
那人當初就是裝扮成了酒樓的夥計跟在郝掌櫃的後麵,差點把自己掐死,這件事蕭玉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起來郝掌櫃,蕭玉已經是有些日子沒見到了。
她自然不會知道郝掌櫃此刻正在外地為了回不到顧淩楓的身邊而發愁呢。
在天快黑的時候,蕭玉一家人剛吃完飯,鎮上永安藥堂的馬掌櫃就來了,手裡拿著一個信函。
“金玉姑娘,這是府城來的信,剛一送到,我就拿來了。”
不知怎的,蕭玉就在馬掌櫃的語氣裡麵聽出來了對她的尊崇和客氣,甚至有些巴結的意味在裡頭。
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蕭玉對誰都沒有尊卑之分,態度都會很和氣的,更何況當初是馬掌櫃在留香茶館幫她解了圍呢。
馬掌櫃把信函親自送到了蕭玉的手裡以後並沒有馬上告辭離開,似乎在等著什麼。
蕭玉也沒多想,直接就當著馬掌櫃的麵拆開了信函,取出了裡麵的信紙。
立馬就有一股好聞的藥香味在空氣中散發開來。
蕭玉聞著這熟悉的味道,不由就想到了韓清然,這是韓清然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也是不難聞的。
她看了一遍就又把信紙收了起來,“我知道了,等到過了清明節我就安排時間去一趟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