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蒼山看著蕭玉遠遠的跑過來,麵無表情的對她撇了撇唇角,直接就忽視了蕭玉的話。
這周圍都是他安排的人,就是有隻兔子都不敢跑過來。
要不是他提前打了招呼,這個女人就連這座山都上不來,怎麼還能行到這裡呢。
他家主子能有啥危險,也就是思母心切,悲痛過度了而已。
往年的今天也都是大抵如此,隻不過這次是悲痛過頭了而已,回頭大不了讓主子在自己身上多打兩拳泄泄悶氣就行了。
何阿鹿對蕭玉的話卻是上了心,聽到蕭玉邊跑邊喊的話,就朝著顧淩楓仔細的看去。
以往的這個時候,主子都是讓其他人遠遠的站著,此時他也顧不得主子會不會懲罰他了。
他突然神色凝重,也看到了一點不對勁,立馬就朝著顧淩楓快步走去。
許蒼山看到何阿鹿這樣,出於本能,也謹慎看了過去。
“公子?公子?”阿鹿走近顧淩楓輕輕喊了兩聲,沒有回應。
阿鹿有些急了,提高了聲音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
他衝著許蒼山打了個手勢,許蒼山飛身立馬就衝了過來。
他身後跟著的那個人也跟著往前湊去。
當他看到顧淩楓被許蒼山和阿鹿扶著,麵如土灰,身形無力,已經站不起來的樣子,立馬就慌了,“公子,公子這是?快…快去請大夫來…”
這個人趕忙慌裡慌張的,無比著急的樣子指揮著他下麵的人。
許蒼山早已把另外一隻手搭在了顧淩楓的脈門上。
等到蕭玉趕到時,許蒼山已經臉色大變,匆忙自懷中掏出一個袖珍白色小瓷瓶,打開塞子,從裡麵倒出來三粒圓形的褐色藥丸,捏住他的下巴,放入顧淩楓的口中,手在顧淩楓的喉間一順,隻留給何阿鹿兩個字,就身形晃動了幾下子,消失在了山林中。
蕭玉猜想他估計是去請大夫了。
何阿鹿從來就沒有見到許蒼山這麼匆忙失措的樣子,知道這次是出了大事。
他扶著顧淩楓,心中越發的緊張和疑惑,滿臉焦急的樣子,眼淚都蓄滿了眼眶。
蕭玉一走近顧淩楓就聞到了一股似有若無的怪怪的味道,這種怪怪的味道很小,不仔細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到。
細心的蕭玉又發現離她不到一米處的石碑上麵也有這種怪味道,她走過去趴近了墓碑,並沒有看到什麼,反而覺得墓碑的頂部,以及刻有文淑芳字樣的那一片地方味道更加的濃了。
“你是哪裡來的粗鄙無知的鄉下女人,這是給我家夫人立的碑文,你竟然敢對我家夫人行這等無禮之事?”
蕭玉聞聲抬頭看過去。
那個曾經帶人收拾過墳地周圍的領頭人正在緊張兮兮的往她這邊看,閃爍不定的目光在她和墓碑之間遊移了兩秒鐘,就大聲說道。
聲音鏗鏘有力,情緒異常的憤怒。
任是誰聽了,都會覺得這人處處在替主家著想,是個忠仆。
可是,蕭玉絕對不會這麼想的,她翻了翻白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