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從來就不知道自我檢討,還到處論人長短,說人是非,郭劉氏就是這種人的經典代表人物。
在郭劉氏的眼中,不但她的家裡就沒有一個能讓她完全滿意的人,就連村子裡麵的好多人家也都沒讓她滿意。
比如,向著她的大孫子說話,說她霸著郭大牛的辛苦得來的銀子不想著給郭大牛討媳婦。
比如向著她二兒子家的胖媳婦說好話,說柳氏雖說乾活少,但人家的功勞也不少,生的兩個兒子一個個的頂用能乾,郭老二還學會了好多字,以後是個有前途的…
又比如有人勸她,讓她對老三家的好些,彆動不動就打罵一通…
總之,勸她的人都統統無一例外的被郭劉氏一句話給頂了回去,“我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操心。”
還有,人人都對蕭玉態度很好,唯獨她要做出與眾不同的事情來。
等到郭劉氏一陣風似的走到蕭玉家的門口,就見蕭玉家院門大開,蕭玉就坐在廚房門口拿著兩把菜刀“哐哐哐”的剁著青菜,很顯然,青菜剛開始剁還沒多久呢。
跟蕭玉一起作伴的就是司徒朗和家裡那條通身烏毛的小黑了。
由於吃的好,小黑的個頭也高了,體型也開始壯實了,就連皮毛都是黑亮黑亮的,一根雜毛都沒有。這個家夥自從來到了蕭玉家裡,肉湯骨頭的沒少吃,可以說,比有的人家幾乎一年都見不到葷腥的吃的都好。
此刻,它正立在院子門口朝著外麵的郭劉氏使勁的旺旺叫呢。
而司徒朗也是沒閒著,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帶著鞘的短刀呢。
這把短刀正好就是何老頭兒送給蕭玉的那把。
郭劉氏見院子門口處的兩人對她的到來都是一副沒看見的樣子,就大聲咳嗽了一聲,聲音不悅的道:“金玉,你娘呢?我找你娘有事要說。”
蕭玉這才把手裡的兩把菜刀往木頭墩子上一撂,抬頭看著郭劉氏笑嘻嘻的道:“這眼看著天氣也暖和起來了,那些不招人待見、惡心人的東西又出來亂跑了,我娘怕被外麵的蒼蠅聲擾得頭疼,回屋歇著了,你有啥事就和我說吧。”
蕭玉的聲音比平時的聲音大,這也讓外麵跟來看熱鬨的人聽得清楚的很,他們似乎有人品出來了什麼意思,頓時憋不住捂著嘴巴偷笑了起來。
本來郭劉氏沒覺出蕭玉話裡的味道,被後麵村民的笑聲一提醒,頓時氣的嘴巴都快要歪了。
“你…金玉你啥意思?說誰呢你,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了,見麵連句阿婆也不知道叫,還指桑罵槐的,就你這樣不知檢點偷看野漢子的身子,怪不得啥人都能上你家來,快把你娘給我叫出來,我家兒媳婦在你家被人摔壞了,讓她賠我損失。”
“嗤…”
她話音未落,身後就響起了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聲,大抵都是說郭劉氏沒事找事,想要欺負人敲點銀子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剛才郭劉氏的聲聲指責,蕭玉也是覺得實在是沒意思透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哦,不對,這個老太婆已經沒臉了。
既然郭劉氏連臉麵都不想要了,她才不會去管她的感受。
“我見過搶著撿銀子的,還真沒咋見過搶著撿罵,故意把臟水往自己身上引的,今兒倒是見識了,先彆說我還真沒偷看過野漢子,就算我看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管得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