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糙臉漢子手一動,她就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早已腳下運力,在短刀伸過來的一瞬間抬腳朝糙臉漢子握刀的腕部就踢了過去。
糙臉漢子誌在必得,眼看著就能解了心頭的暴戾之氣,沒辦法,不能怪自己心狠,要怪就怪這個女人不知死活的多管閒事吧。
可是…
他隻看到這個女人身形一動,接著手腕劇痛,短刀也脫了手,他剛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就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被人實打實的給摔了個嘴啃泥,這還不算玩,再然後自己的整條胳膊就被人給牢牢的鎖在了背後動彈不得。
再使勁一掙紮,肩頭頓時傳來劇痛,好像要撕裂了一樣,糙臉漢子也不敢再動了,黑黑的臉色已經羞的幾乎成了醬紅色。
周圍看到蕭玉一係列動作的人立馬鼓起了掌聲,甚至有些捂著眼睛沒看到的人還一直好奇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直覺得後悔沒看到精彩的部分。
“大姐,你真厲害,我把人也給你逮住了,你看。”
蕭玉抬頭笑看著司徒朗,以及司徒朗身後正抱著男童的冷月。
之前那個偷孩子的婦人已經被激憤的眾人圍起來,想跑也跑不了了。
蕭玉衝司徒朗和冷月毫不吝嗇的攢了一個大拇指,才對著躲的遠遠的眾人道:“勞煩各位了,不知誰有繩子,可否借來一用?”
“有,有…姑娘我這就給你拿去。”有人立馬就拿繩子去了。”
“一條繩子哪裡夠,我這裡也有。”又有人主動說完話就遞上了繩子。
蕭玉剛要接過繩子,斜刺裡一個女人的手就橫空奪了過去,蹲下身去讓蕭玉鬆手,三下五除二,把個五大三粗的糙臉漢子捆了個結結實實,好像一個肉粽子,半點也不能動了,站起身時,還不忘照著地上的肉粽子來上一記飛腿,糙臉漢子隻慘叫了一聲,便不再吭聲了,好像睡著了一般。
是冷月。
她看到蕭玉製服了糙臉漢子後,並沒有急著從糙臉漢子的背上直起身形,仍然用手扣著漢子的胳膊,膝蓋抵在漢子的背上,就把手裡的男童往司徒朗那裡一塞,二話不說把繩子搶到了手裡。
想想這個男人想要殺她一路保護的人,剛剛還嚇自己一跳,於是,捆好後就又補上了一腳,至於這一腳的威力,嗬嗬,看他的造化了。
蕭玉看著一聲不吭、緊抿雙唇的冷月,冷月踢完了這一下,幽怨的看著蕭玉,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半個字便站在了一旁。
細心的蕭玉從冷月的眼睛裡看到了責備,以及欣慰。
蕭玉猜對了,冷月的心裡確實對蕭玉很不滿意,明明很危險的事情,還把自己給支開,萬一蕭玉有個好歹,自己就算想要好好的死,恐怕也不能夠了,按照原來的主子一貫的作風,自己恐怕要生不如死了。
試想,如果蕭玉沒有一點防身的功夫,而冷月離的遠,萬一不能及時的解救失了手,蕭玉此刻肯定已經受傷,甚至說有可能沒命了。
正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來了,來了,官府的人來了。”
蕭玉抬眼看去,十來個捕快正簇擁著一個看似三十多歲的捕頭過來,越來越近,眾人閃出了一條道,於是,他們很容易就看到了地上的“肉粽子”和跪在地上已經抖成了篩子的婦人,中年捕頭如鷹般的眸子掃視了一圈,眼睛隨即定格在了司徒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