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芸娘自小是在她祖父的溺愛下長大的,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後來才跟著父母親去了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她祖父的影響,她很是看不慣那些個閨家小姐的矯揉造作,明明很喜歡,卻非要裝出一副嬌羞不語的樣子來。
就因為許芸娘的另類,所以,她並沒有什麼能談心的朋友。
“你怎麼了?”看著皺眉的蕭玉,許芸娘不解。
蕭玉知道這個朝代等級森嚴,丫鬟本來就是要伺候主子各種方便的,這樣的事情實屬正常,卻還是忍不住的提了一句,“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讓她起來吧。”
許芸娘以為蕭玉以己度人,想到了好多丫鬟入府之前與蕭玉家幾年前的狀況差不太多,由丫鬟的狀況想到了自己才這樣說,便道:“金玉,人的命,天注定哦,人各有自己的命數,你想太多了。”
說完,許芸娘就讓跪在馬旁的丫鬟都站起來,在丫鬟的攙扶下有點艱難的上了馬背,一扭頭,這才發現蕭玉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調整著自己手裡的馬韁繩,整張臉上興奮不已。
這讓許芸娘欣喜萬分,她就知道她猜的沒錯,蕭玉果然喜歡。
等到兩匹馬慢慢跑起來後,更讓許芸娘感到吃驚,很顯然,蕭玉的馬術比自己還要好點。
馬跑的並不快,就這麼緩慢的沿著空曠的草地跑,地上的草長的密密的,都是及腳踝的高度,就算從馬上不小心摔下來,也不至於摔傷。
約有兩盞茶的功夫,蕭玉和許芸娘的鼻頭都開始滲出汗來,兩人商定休息片刻再看看要不要接著騎馬。
當兩人騎馬回到原點,走到韓嫻兒那裡時,韓嫻兒急忙掩飾住了眼中期待的眼神。
她可沒臉張口要求說也想要騎馬。
畢竟剛才看到兩個人騎馬好英氣,好過癮的樣子。
許芸娘的人已經在許芸娘和蕭玉騎馬的當口把帳篷和布墊都鋪好了,為了防止蟲子跑進來,在帳篷的周圍撒了整整一圈石灰粉。
蕭玉便拿出了一疊子提前在住處做好的紙牌,類似於撲克牌,牌麵上畫的是大寫的數字,講起了“打五”的遊戲規則。
因為時間匆忙,紙牌做的並不多,但也夠三個人玩的,剛開始蕭玉邀請韓嫻兒過來玩,韓嫻兒扭捏不已,就在蕭玉將要放棄她,準備讓冷月坐下來參與的時候,韓嫻兒勉強同意了。
剛開始因為遊戲規則不熟悉,韓嫻兒與許芸娘連番出錯,玩了幾圈下來,兩個人漸入佳境,有一次竟然配合默契,把手裡拿了“目標五”的蕭玉給打敗了,興奮的韓嫻兒再也顧不得維持平日裡的淑女形象,興奮的看著許芸娘大叫:“贏了,我們贏了。”
許芸娘並不在乎輸贏,她的臉上滿滿的全是笑,在她心裡也是更加的開心。
能讓韓嫻兒高興,她應該離韓家又近了一步吧。
於是,接下來的幾場,不是蕭玉贏就是韓嫻兒贏,蕭玉哪裡會看不出許芸娘是在故意給韓嫻兒放水呢,心裡暗暗的替許芸娘感到累,不過,一想到韓清然精湛的醫術以及絕世的容貌,就覺得許芸娘值得爭取。
很快,許芸娘的額頭上被字條給沾了好幾條了,擋在她的臉前,好像簾子一樣晃晃悠悠的,都有些看不清容貌了。
就在蕭玉突然想到韓清然時,外麵響起了一聲朗然的笑聲,
“都躲在帳篷裡麵玩什麼呢?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