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並沒有睡沉,隻想趁著酒勁兒眯一會兒,聽到冷月說出事了,頓時心裡一驚,體內僅存的那點迷糊也被嚇醒了,立馬站了起來,“大聰他們怎麼了?”
她一想到蘭子和大聰會出什麼意外就緊張的心臟碰碰直跳,所以才這樣問的。
“沒,他們沒事,是程掌櫃進屋了…”
“哦,你不早說。”蕭玉起身的動作明顯的慢了下來。
不過她突然想到什麼,身子便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快,攔住他。”
冷月哪裡敢怠慢,飛身就撲向了那間屋子。
蕭玉也緊緊跟在後麵,離門口還有好幾步時,就聽到了“哐啷”一聲,好像什麼沉重的東西落地的聲音。
蕭玉心裡一沉,她剛費儘力氣弄好的一壇子藥酒可千萬彆沒了。
等到蕭玉進到屋裡,第一眼就看到那個陶罐還放在原地,上麵的蓋子還蓋的好好的,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第二眼,才看到了地上倒著的程恩,此刻正在滿臉通紅的嗬嗬傻笑,嘴巴裡的舌頭明顯的開始不會打彎了,說的什麼,蕭玉彆的沒聽出來,隻聽懂了三個字:“爽”“銀子”
嗬嗬,誰能擁有這個方法,可不就是財源滾滾來,如果運營的好,金山都能搬回家。
單單靠著這個大鍋蓋,可沒有人知道裡麵的訣竅,蕭玉還是放心的,既然她把心裡想的東西做出來了,所以根本就不用多想,自然會有人找她“談心”的。
剛才程恩還沒醉這麼厲害,當蕭玉看到角落裡半滴都沒剩下的一個空碗才明白過來他為啥醉成這樣,想要責備他的話也沒說出口。
一個醉漢,跟他計較有啥用!
何況,成品酒和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人家的,她就是憋死也沒理由說出責備的話。
隻是可惜了那碗酒,本來她是要給韓清然帶回去的。
程恩傻嗬嗬的大著舌頭說了一會兒子話,便悄無聲息了,蕭玉不用回頭就知道他百分百睡著了,陶罐的溫度也降了下來,蕭玉也不用冷月幫忙,就把密封好的陶罐放置好,準備回去。
既然藥酒需要放置最少三天的時間,而且這裡離清水鎮距離挺近的,隻需少半天的時間就可以了,何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乾脆回家等著便是了。
當冷月牽來馬匹時,蕭玉才醒悟過來一點,來的時候是程恩帶路,走的是偏僻的荒路,今天也有些晚了,程恩還在做著發財的夢不能送她們。
要如何回去呢?
“姑娘,你怎麼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蕭玉隻得實話實說了,“可是,程掌櫃他…他喝醉了,我沒記來時的路。”
看著有些發愁的蕭玉,冷月頓時來了精神,突然覺得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這下子,她很有把握自己不會被攆走了。
“姑娘不用考慮這個事,放心好了,我記得呢,有我在,斷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