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說話毫不客氣,彆看這個女人奴仆成群,有錢人家的做派十足,本來她不想直接對上,隻想回家看到陳氏好不好,可是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抓撓,那也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反正已經鬨僵了,看架勢,對方也不會與她客氣,先打了再說,打壞了也不怕,左右還有個醫中高手韓清然就在當場。
婦人已經被蕭玉給氣的快要暈厥了,膝蓋又疼的厲害,發抖的手指指著蕭玉,頭上的發飾隨著動作已經掉了兩個,發絲淩亂,很是狼狽不已,嘴巴張著,呼呼的直喘粗氣,就是吐不出來半個字。
丫鬟就算再護主心切,卻也不敢上前與蕭玉動手,隻得強硬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們夫人,還敢…罵人,你大膽,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誰?”
蕭玉可不管這麼多,我管你是誰,抬腳就要走。
“你個賤人,毀我兒子一輩子,你也彆想好過,你等著,我一定要讓你伺候我兒子一輩子。”
婦人咬牙切齒,總算說出了一句話,她在“伺候”二字上麵著重咬重了語氣,任誰聽來,都知道她若得逞,蕭玉的一輩子就毀了,根本沒有任何幸福可言。
她這次來,就是要把蕭玉給帶走的,沒想到撲了空,蕭玉人不在,她的人還被大房那個小賤種身邊的人趕過來給打得倒地哀嚎。
不錯,那個婦人,就是顧家二房的媳婦,也就是顧淩雨的生母範氏,她的兒子被蕭玉那個臭不要臉的狠辣女人給斷了子孫根,她氣的不行,非要親自過來,帶走蕭玉,打算把她折磨狠了,再挫骨揚灰以解她的心頭之恨的,沒想到直到此刻,她這邊卻是落得個狼狽不堪,一再受挫,就連如何離開這個村子都成了問題。
眼看著蕭玉要離開,範氏更加的著急了,這人一急,氣就直衝腦門,容易著急上火,事實上,範氏自從進了這個村,就一直著急上著火呢。
或許受的刺激太多,熬不住了,也或許真是被蕭玉給折騰狠了,身子向後一仰,直挺挺的就暈了過去。
範氏這一暈倒,蕭玉就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了,畢竟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剛剛和此人發生了爭執,若是因此出了人命,她肯定會徒惹一身麻煩。
她回頭掃視韓清然的身影,正好與不遠處韓清然溫潤的眼眸對上。
“哥,隻能勞煩你幫我看看了,她可不能在這裡出事。”
“好。”
韓清然三兩步就走了過去,跟在身側的福全立馬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盒子。
兩個丫鬟不明所以,見是蕭玉一夥的人過來,下意識的張開胳膊要護主,可是,看著韓清然俊朗的麵容,怎麼也覺得他不像壞人。
福全可沒有主子的好脾性,皺著眉頭不耐煩的道:“我家公子是府城的永安韓家,你們是要拒絕我家公子的好意嗎?若是耽擱了時間,釀成大事,你們擔待的起就行。”
其中一個丫鬟聞言,立馬就拉著另外一個丫鬟讓開了,眼睛卻始終不離韓清然。
她們一看夫人暈倒可是嚇壞了,正愁沒有郎中呢,何況,她可是不止一次聽說永安藥堂的事,她也總聽主家的小姐們私下提起過永安藥堂的東家二公子生的是貌比潘安,醫術精湛,都想嫁給他呢,如今偶遇之下,還是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韓清然蹲下身來給範氏把脈,然後拿出銀針,在她的人中穴隻刺了一下,範氏就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一張俊美的男人臉,疑惑之餘,兩個丫鬟很快的替韓清然做了介紹,範氏便感激的看著韓清然點了點頭,對韓清然很是滿意,心想,以後可要去韓家當麵致謝。
然後眼睛一轉,看到了同樣在看著自己的蕭玉,神智頓時清醒了過來。
暗自懊惱自己竟然還有心思想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