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和你並不熟,你和我說這些我聽不懂,不過,我覺得你說的那人,她或許並不怕苦,她隻是不能違了她爹娘對她的一片心,爹娘不易,其它的隻能靠後再想了。”
簫玉把八十文錢放在了櫃台上,柳家姑娘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低頭把放進了抽屜裡。
夥計也進來了,馬十月就在車邊看著簫玉。
簫玉自嘲的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熟嘛,操那麼多心乾嘛。
可她起了幫郭老大的心思,就再也摁不下去了,畢竟,嗬嗬,做好了她也有銀子可賺的哪。
能賺錢就是對她極大的誘惑力。
簫玉實在是不喜穿這種長裙時不時墜地的感覺,索性拽著馬十月又去了一個大的布行鋪子,想著可選的顏色會多些。
站櫃的夥計那都是成日裡人堆裡練出來的,說話熱情,眼頭活泛,那察言觀色的本領可不是蓋的,一看簫玉和馬十月進店來,忙迎上來問需要什麼。
簫玉就說了買布料做外衣,夥計就直接從中檔的布料開始說起,“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鬆江棉布,是剛從鬆江府直接進來的貨,不管咋穿,是做衣物還是用作被褥都很搶手呢,價格也實惠適中,布料牢固,精致,花樣繁多,最是實用不過了,何況到了換季添衣的時節了,這布最是緊俏呢。”
說著他又要給簫玉介紹旁邊的棉綾稠布,觀看簫玉不感興趣,就隻說了兩句便不再介紹了。
又指著靠近門口處的布匹說道:“這是一般的棉布,價格更便宜些,布料密實,耐穿,比一般的稀布穿著時間也長些。”
夥計看了眼聽著感興趣的馬十月,“若是要做的衣服不多,隻做單件或小衣裳,這裡還有布頭,姑娘可以隨意挑選,價格絕對劃算。”
簫玉就問他價格,夥計順溜的應道:“這一匹棉布是兩百文錢,可以做好幾件上身衣衫,若是褲裙啥的能做出來的更多,都能做十來件呢。”
簫玉就想象一家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同時出門的樣子,不由看著夥計就笑了。
夥計才不到十八的年歲,幾時見過一個女子這般毫無避諱的直愣愣對著他笑,頓時臉色紅成了一片。
馬十月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臉也有點紅,推了簫玉一把,示意她接著看布,彆看人。
簫玉忙“哦”了一聲收正了神情,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小哥,除了這,還有再好些軟些的棉布沒?”
夥計一聽頓時臉上更加的紅了,他指著擺在靠裡的兩匹布,掃了下簫玉無一飾物的發髻說道:“這幾匹是更好些的鬆江布,布料光潔,很是軟滑,隻是價格嘛,一匹要將近一兩銀子了。”
馬十月一聽嚇了一跳,不過,她看著簫玉也沒作聲,人家不是以前了,可是每日有銀錢進賬的主。
簫玉眉梢向上微微挑起,知道夥計這是猜她買不起,“那就剛才那種白底藍花的給我來一匹,這種最好的鬆江布有大的布頭嗎?”
夥計忙應道:“有的,我看看,隻有兩塊兒,估計也隻能做兩三件的樣子。”
“十月姐,你看這兩塊布頭給蘭子和大聰做兩身貼身的衣服夠不夠?”
雖然她的前身簫金玉在做衣服這方麵也會,但也不大精,她本身可是一點都不懂呢,看到這個心裡沒了準。
十月看著那料子,連摸都沒敢摸一下,生怕給摸黑了,“其實你剛剛買的那匹布料給他倆做貼身衣服也挺好的了,這,太貴了。”
簫玉看著手裡的兩大塊兒柔軟的布頭心裡想著,買回家讓她娘陳氏決定。
她又買了兩塊兒麻青布,三塊靛藍細棉布,最後一會賬,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