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和大聰以及陳氏也都看著這精致的銀筷子欣賞。
猛的,“都彆吃了。”
簫玉瞪著滿桌子的飯菜,急怒的聲音響起。
蘭子手裡正拿著的一塊兒醬豬蹄被簫玉給打掉落在桌沿上又砸在了硬邦邦的地上,大聰也被這一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眼皮子都不敢眨。
簫玉看到一根筷子隱隱有點發黑,另一根沒事,就用沒變色的那根筷子仔細的試了蘭子和大聰剛吃過的肉菜,一看沒毒才把心放了下來。
也就是說,有些菜有毒,有些菜沒毒。
她把銀筷子一扔,“蘭子,趕快抱柴火和娘一起煮十來碗綠豆湯,快,我去十月姐家。”
簫玉說完這話,人也已經跑到了廚房門口。她不知道十月和馬老漢有沒有事,隻能提前做準備了。
蘭子還懵懵登登的沒明白啥情況,但她一看簫玉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很嚴重,她姐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
陳氏倒是穩得住,又囑咐蘭子和大聰這桌子菜千萬不能吃,就去找綠豆,把家裡僅有的兩碗綠豆都洗乾淨了放進鍋裡,又添了水,蘭子也把柴火抱了來,常氏抹著淚兒就進來了。
剛才她使勁推門都沒人來開門,她上腳剛踹了兩下門就開了,沒想到簫玉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對臉謾罵,直接閃身過去一溜快跑進了馬十月家,她就追到馬家門口咧咧了幾句才回來,就想看看簫玉家從鎮上買了啥,聽她兒子二蛋說車上好多東西呢,好像有幾個酒壇子,她一聽到二蛋說了西院的人回來了,就把大蛋安頓好了才來的。
昨兒大蛋聽了小翠的安排後給簫玉潑了黑狗血,她隻當不知道,金玉這丫頭膽子越來越肥,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好糊弄的丫頭了,得給她點撥點撥了。
沒想到這死丫頭非但沒事,不氣也不惱,還因為大聰那半盆水把她的嬌兒子大蛋給弄的半夜身子起了熱,一家子人折騰了半夜,抱著大蛋敲了臨村王郎中家的門灌了藥才回轉,眼看退了燒,早起燒的又厲害起來,餘氏就讓大蛋他爹簫二柱套車去了鎮上的齊濟藥鋪去看,花了將近半兩的銀錢,可把常氏給氣的不行。
雖說銀子是餘氏出的,可大夫摸完脈說了,“這孩子不單單受涼這麼簡單,從脈象看,還受了不少的驚嚇,若不好好想法子,這孩子以後就麻煩了。”
水是大聰兜頭澆下的,大夥兒都看到了,可驚嚇這事,常氏知道是簫玉乾的,也不知在她兒子耳邊說了啥,大蛋就有些不正常了,大蛋還在起熱,她可是不敢刺激大蛋,隻好來問簫玉了。
若是有可拿的東西,那就再好不過了,她一鑽進廚房套間,就看到滿桌子誘人的各式菜品,有幾樣是啥做出來的她愣是見都沒見過。
“她嬸子,你來啦!坐。”陳氏語氣沉重的招呼常氏,也不知馬家怎麼樣了,她暗自祈禱可千萬彆有事。
常氏忍不住把湧上來的口水吞咽了下去,見屋裡幾人都陰著臉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吃飯桌,大聲嚷嚷,“我說怎麼不讓我進門呢,原來是躲在家裡吃好的,嗬喲,掙了幾個錢就這麼會享受了呢,她大伯娘,我兒子都被你倆娃給整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吃這個?今兒說啥你都得給個說法了。”
陳氏手裡抓了兩根細柴火添進了燒得旺旺的灶洞裡,慢慢悠悠的說道:“她嬸子,你想要個啥說法?你家大蛋平日裡不叫她金玉姐和蘭子姐也就算了,還當街潑她姐滿臉的黑狗血,你也給個說法。”
“什麼?你還要說法,金玉那丫頭都沒事你要哪門子的說法?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大蛋生病發燒的事,還有,鎮上齊濟藥堂的大夫可說了,大蛋是被驚著了,這都是金玉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