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也得罪了布料行的人,趁她和十月在裡麵看不到,派人趁此下毒,不對,簫玉否決了這種可能,不會有人會在自家門前下手,何況打賭這事,一個經營多年的店鋪不至於輸了就給人下毒。
賀小翠?不會,她人在村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鎮上發生的事,何況,她還沒那個膽量挑戰縣衙的刑罰,她還要和吳秀才耳鬢廝磨呢。
再有,就是恒滿香酒樓了,看她拒不出賣配方,又行事無理,惱羞成怒,表麵穩住她,暗地把毒下了,嗬嗬,更加不可能,都知道她在自家酒樓吃的飯,若是飯菜吃死了人,他恒滿香絕對是自掘墳墓,若是恒滿香酒樓出了事,最大的贏家肯定就是恒香酒樓了。
而恒香酒樓和她有合作關係,也沒有下毒的動機,她該找誰算賬?
報官嗎?從恒滿香酒樓帶出來的菜連個渣都不剩,她一個平頭百姓如何告?
簫玉的頭腦有點亂,想啥,不想了,該來的,躲不掉,坦然麵對就好。
吃完了飯,她想給馬十月送去些菜,想想還是算了,就馬傻頭那緊張閨女的心思,怕也不想讓她進門了。
“娘你累不?不累的話我想去看看菜園子。”
一提菜園子,陳氏來了精神,她身子不大好,就想在家裡擺弄些啥,
“娘不累,咱們先看看去,今兒先打好菜畦,分好哪片種啥,然後潤潤土,明兒就可以撒種子了。”
恒滿香酒樓,雅間內。
大圓桌上擺著荷葉包裹的各種菜式,其中四樣菜放的格外緊湊,還有一雙鑲了銀的楠木竹筷,其中一根隱隱透出一股黑色。
許蒼山一身青色細布長衫,依舊是麵無表情,垂手站在圓桌外兩步之外。
屏風前,挺拔如鬆的身形一動不動,閉目養神的樣子,阿鹿卻感覺屋內氣壓異常的低,身上冷嗖嗖的,忍不住上前一步打破了這片沉悶,“主子,需要阿鹿找簫姑娘解釋一番嗎?萬一她告官…”
“她如何告?她不會。”語氣冰冷卻異常肯定。
阿鹿指著桌上那擺放緊湊的四樣菜小聲嘀咕,“那會是誰下的手呢?看來她得罪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顧淩楓看向對麵的許蒼山。
許蒼山立馬回稟,“屬下一直讓人跟著她,沒發現什麼,至於車上的東西,屬下再…”
“下毒的人一定沒長腦子,這件事你立馬去查,具體怎麼查,不用我說了?還有,辦完了事就領罰。”冷咧醇厚的聲音打斷了蒼山的話頭,聲色裡透出幾分暴戾。
許蒼山低頭毫不遲疑的說了聲“是。”
然後抬頭又道:“主子,那兩個人和馬車如何處置?”
顧淩楓唇角一抹冷笑,“先都留著。”
他手指一抬,許蒼山立馬走到近前,低語了幾句,許蒼山就領命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