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知道郭老大在家需要人照看,也沒和柳氏說啥,倒是陳氏好奇的問了,簫玉隻說想起來一個小物件想讓郭叔做做看。
陳氏指著地上的鐵鍬,“你郭叔忙去了,郭老大又受傷,你十月姐也在家歇著,就一個大牛和馬伯,竹筍的量挖的夠嗎?”
“沒事,不行就再招人唄。”
過了一會兒,幾個壇子都擦了一遍,大聰一蹦一跳的進了家門,手裡拿著一個竹筒,裡麵不知道裝著啥,一進院子就聽到了雞圏裡咯咯咯的聲音,他眼睛一看雞圏就高興的大叫起來,“啊,這麼多。”
他一直在林子裡,剛才福順來之前簫玉收拾完菜園子不放心他,就讓蘭子找他去了,現在他回來了,蘭子估計還在林子裡。
簫玉端著鐵簸箕彎腰在雞圏裡走來走去,鐵簸箕裡是從最下麵的灶洞裡清理出來的草木灰,已經被簫玉在地上灑了薄薄的一層,她想著雞圏裡雞多了,雞糞就更多,灑上一層薄灰的話,顯得乾爽,好清理雞圏,同時也能積肥。
“以後大聰就有吃不完的雞蛋了,大聰不光有吃不完的雞蛋,還得經常給這些雞抓蟲子抓曲鱔呢。”
“哎!大姐,知道了。”大聰響亮的答應了。
“大聰,你二姐呢?”陳氏在屋裡燒地鍋,簫玉說得燒開水,給壇子裡外澆燙一遍,再反扣著放在太陽下麵爆曬,然後才能往裡麵放切好的筍子。
“二姐在竹林,咦!二姐?”大聰看著門口的蘭子氣鼓鼓的進了家。
簫玉看到蘭子麵上的表情,不用問就知道是和郭老二又鬥氣了。
她出了雞圏關好柵欄門,把空了的鐵簸箕放在了廚房,就去了西牆外。
郭大牛隻這麼會兒工夫就跑了好幾趟,把菜地澆了個遍,頓時新墊起來的鬆土也夯實了不少,大牛又用鐵鍁把外圍的土往上疊了一遍。
簫玉覺得這大牛還真是個能乾的莊稼好把式,可惜她隻能把他當朋友,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壓根就沒想過嫁人找夫君,她也不打算找,她怕萬一哪天又離開了,徒添傷悲而已。
“大牛哥,你辛苦了,等你不累了,能不能…”
“不累,你說。”大牛憨厚的笑著。
大牛心裡的結似乎解開了些,麵對簫玉時不再那麼扭捏的像個小娘子了。“你能不能,幫我多做幾個竹筒啊?”
大牛專注的聽她說求助的事情,聽完了就裂開嘴巴笑了,他還以為是啥大事呢,原來是這個。
“沒問題,做好就給你拿來。”
“好,那你給我做個這麼高的,用來裝毛筆,再做四個用來喝水,嗯,好像有點多了哦。”簫玉不好意思的說道。
看大牛擺手說不多不多的時候,她就開心,一臉燦爛的笑,直晃得大牛又不敢再看她了。
她想了想,“大牛哥,你以後晌午飯就在我家吃唄,吃完了再給大娘端過去,反正又沒有外人。”
“不用了,家裡有做,我,我乾活去了。”
家裡陳氏在廚房喊簫玉,簫玉又回了廚房,和陳氏一起把幾個壇子都用開水澆燙了兩遍,倒扣在堂屋的屋簷下,明日再暴曬一天,就可以開始醃製筍子了,簫玉決定後天從鎮上送竹筍完買了鹽巴回來後,就開始醃製酸筍,她對這個醃筍子還是有把握的,畢竟她參與過,所以記得比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