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沒過稱呢,大牛哥和馬伯都早早的來了,誰也不打理誰,也不說話,就是窪著腰乾活。”
“你挖了幾個了?”簫玉邊走邊看著他。
“嗬嗬,金玉姐,我力氣活不行,就挖了,兩個。”
他慚愧的伸出了兩個小手指,臉上尷尬的樣子,“等我再大些就力氣大,速度就快了。”
簫玉就笑了,郭家老大也馬上就十七歲了,老二是十三歲,等他長到郭老大那麼大還要再等幾年,幾年後她自己都不知道會在哪裡,說不定就又穿回去了呢。
“金玉姐,我聽蘭子說你家吃的魚都是你釣上來的,我,你能不能教教我?”
“你名字你爹給你起好了?”
“名字啊!沒呢。”
簫玉就頓住了腳,郭老二一看她停了下來,忙又說道:“我娘說,金玉姐啥都會,這名字的事讓你來取。”
這語氣,這話,簫玉咋聽咋就覺得裡麵有那麼一點理所當然呢?
“這名字都是自己的爹娘和祖輩才能給起,你娘咋能讓我來取呢,你不換名字,你就識不了字,你也贏不了蘭子,自己想辦法去。”
簫玉說著也不理會他了,拉著大聰就頭前走了。
郭老二在後頭緊跟著,“金玉姐我贏不了蘭子就贏不了,給她做事,彆說一件事了,就是幾件事我都沒話說,誰讓她是你妹子呢?還有名字這事,我娘不讓我在你麵前亂說,可我就是不想有事就瞞著你,娘說,‘長嫂如母’,就讓你起。”
“不行。”有聲音憤然響起。
簫玉和郭老二同時看向大聰,隻見大聰如一隻聳毛豎尾的大公雞,握著兩隻小拳頭,眼睛也比平日睜的大了,抬著小下巴瞪著郭老二。
郭老二驚訝的看著大聰,自從他見到大聰後,就沒看他生氣過,如今見了,‘不行’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他直接忽略掉了,就是好奇心得到了滿足,原來大聰會生氣啊,而且生起氣來就是這個樣子。
簫玉一把把大聰給攬到了懷裡,自然且自豪的順著大聰的話說了,“你看,我家唯一的男子漢發話了,我不能不聽,就是倆字,不行,也彆問為什麼。”
大聰似乎覺得耍威風很過癮,接著又道:“你願意就釣魚,不願意,就走。”
嗬!
簫玉似乎看到一個狐假虎威的當前表演,整顆心都被大聰的表情和話語給軟萌化了,捧著他的小臉就彎腰在他額頭上響亮的“啵”了一下,這一動作驚呆了現場的兩個小子。
結果就是郭老二紅著臉扭頭跑了,也沒提什麼請教釣魚的事,大聰則是一整天都是嗬嗬嗬的傻笑,她給陳氏一說,陳氏在笑的同時也說她太慣著弟弟了。
一個親親的小動作就慣著弟弟了?簫玉表示不能理解,不過她也徹底明白了這個時代的人表達愛的方式都是很隱諱,很朦朦朧朧的,她的行為好像是過於大膽了。
可賀小翠和吳秀才的行為算什麼?若是傳出來了估計也要如電視劇裡上演的那般要竹籠子浸水沉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