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早就把熱水給金玉準備好了,看她洗好了臉,就把家裡唯一的小竹籃子塞給了她,
“金玉,彆讓人等急了,這有幾個貼餅子,你路上吃,還有煮雞蛋,剛出鍋,小心燙手…”
“你咋沒穿我給你準備的新衣服呢?你身上這衣服穿不出門。”
簫玉彎腰喝了幾口熱粥,又在臉上抹了層灶洞下的灰,小聲道:“娘,你就彆操心了,這樣才不會有人惦記哩,嘻嘻。”
說完拿了籃子就走,陳氏才恍然,“你這丫頭,啥時候這麼鬼的哪,那東西帶了嗎?”
簫玉知道她說的啥,摸了摸袖口裡的防狼武器,對陳氏點了點頭。
等坐上車經過東院時,常氏出來倒水,就看到簫玉和郭老二坐在驢車上,她為難的看著簫玉張了幾下嘴巴,最終啥也沒說,回身走了。
簫玉昨夜偷聽牆根時好像聽到了餘氏要讓小翠乾什麼,後麵沒聽清,簫二柱從堂屋出來時就說要常氏明兒起早做飯,直到剛才她看到東院裡麵院內的驢車才知道,估計小翠又要上工去了,做了這樣的錯事,餘氏能留她在家才怪。
到了鎮上,簫玉並沒有發現鎮子裡有沈家惡少的通緝畫像,攔了一個路人才打聽到原來昨日晌午過後張貼出去的畫像,到了天黑就被人給撕下了,這日頭都起來了也沒見官府有任何的動靜,她就猜想應該是沈家又暗中行事砸錢消解此事了。
一行人到了恒香酒樓,因為東西多,乾脆這次把驢車直接駛了進去,酒樓裡麵的夥計都認識簫玉了,看到他們立馬就打了招呼,把竹筍過了稱,就讓她們在原地等著,不一會兒,劉掌櫃身邊的六子就來了,
“前夜裡發生的事想必簫姑娘也聽說了,我們恒香酒樓的生意平白無故的受了累及,後麵的住客也沒幾個了,劉掌櫃身子有些受不了,讓我轉告簫姑娘,原來說好的隔一天就送一百五十斤竹筍的數量實在太多,這兩天就先彆送來了,緩個幾天興許就又好了呢。”
“這樣啊,那一大片的竹林啊,可惜了。”郭老二忍不住在後麵插嘴。
六子苦著臉,雙手往前一攤又重重的甩在大腿兩側作無奈狀,“沒辦法,做生意就怕這個。”
簫玉看著六子,他臉上依舊如往常一樣帶著笑,可她總覺得他笑的有些牽強,估計是前日裡看到自己進恒滿香酒樓連吃帶拿的有想法了。
她笑著對六子說道:“還是請小哥代我向劉掌櫃問聲好,那隔天你們若是想好了配方的事就來葫蘆村找我,再來時若是買配方的事敲不定,那我就要另尋買主了,沒辦法,我也要討生活的,還有,若是筍子一時用不完,一定要照著我給劉掌櫃說的那樣保存哦。”
“簫姑娘的配方前日沒賣給馬路那邊?那邊可是等你走後就立馬放出話來了,說你們都談妥了。”
簫玉不由眉心微蹙,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