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青青輕邁小腳,眉目低垂,滿麵嬌羞的上前坐在了美男子的麵前。
“姑娘,請把手放上來。”簫玉就聽得這男子好有耐心的提醒道。
她又看向柳青青,隻見柳青青緩緩抬手把腕放在了脈枕上,美男子的手一搭上柳青青的腕部,她就發覺柳青青的身子猛地一震,
“姑娘,你感覺哪裡不適呢?”還沒診幾下,簫玉就見這男子劍眉微皺,抬眼問“病人”。
柳青青頓時臉上更加的紅了,“就是,就是夜裡總睡不好,心裡慌,還…”
說道這裡,柳青青就編不下去了,說話爽利慣了的人,若是讓她圓謊,這滋味還真是不好受呢。
“姑娘,你身子沒大礙。”話音剛落,男子後麵的小廝就喊了“下一位。”,然後頗帶不滿的瞪了柳青青一眼,他家公子的時間可是最寶貴的。
柳青青再是舍不得離開這個位置也是不能夠的了,站起來就走到了簫玉的身邊,剛好郭老大的藥也抓好了。
簫玉微歎,這追星愛美的人可是自古都不缺。
門口的夥計看著空閒中的其他大夫,就招呼人們去那邊看診,就不用再苦苦排隊了,他說了兩遍後,看沒人搭理他,也就不再說啥了,這幾日都是如此,他知道勸說沒用,也就不再說了,隻搖頭不已。
好多偏遠的地方平日裡看個病都難,一聽說名醫駕到,不管病輕還是病重的人,心裡自然都想要名醫親自為自己診脈,這是人之常情,何況這名醫長得超凡脫俗的樣貌,招來的姑娘媳婦們可是不少,都說自己身子有病,診病的效率自然會降低,可他們也沒辦法不是?
簫玉手裡拿著藥包剛想要邁步出門檻,聽到了夥計的歎息,同情心爆棚的她,立馬又繞過後麵跟著的郭老大和柳青青折了回來,郭老大不明就裡,柳青青則是欣喜不已,隨著簫玉走到了一旁的馬掌櫃麵前。
“馬掌櫃,這,照這麼下去,你們請的這位名醫估計一天下來,這手都累得要抬不起來了?”
馬掌櫃看到她去而複返,隻為問這個讓他也心裡犯愁的問題,麵上就沒什麼波動,“勞姑娘費心了,姑娘還是快回,路上小心些。”
簫玉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提醒她早些回去,免得遇到什麼沈家的人。
簫玉沒有挪步,臉色平靜,“你家其他兩位大夫都空閒著,隻有那位公子要看這麼多的病人,你們無所謂我當然就不說什麼了,若是想要真正能幫到有需要的病人,我還是能有些辦法的。”
“哦,姑娘請說。”馬掌櫃聽進去了簫玉的話,其實他也不指望簫玉能說出啥辦法來,一個粗魯的村姑能有什麼辦法!
“就是根據病人的急、慢、輕、重的病情分診、再安排相應擅長此病的大夫來接診。”簫玉不急不徐的娓娓說道。
馬掌櫃的目光一亮,他咋就沒想到呢,每次病人來了都是看哪個大夫有空就直接找大夫診脈,然後就是抓藥,會銀子,固定的流程多年來就從未變過。
隻是,怎麼分?每個大夫都是全能手,內外病一起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