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你醒了嗎?”
第二日,簫玉剛起床,就聽到陳氏在窗外叫她,語氣著急。
簫玉穿好衣裳從裡麵打開門,“咋了,娘?”
“金玉,你快過來看。”陳氏說著就往放酸筍壇子的棚子走去。
簫玉跟過去就看到最邊上一個壇子的泥封好像被人動過了,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昨天夜裡小油燈太暗,根本就發現不了。
看來是有人開始打這酸筍子的主意了,會是誰呢?簫玉不得不聯想到白日裡林貴生媳婦吳氏的身上。
“娘,我得去趟鎮上,順便把藥給你抓來。”
陳氏的身子貴在調養,並不急於這一天兩天的,若是沒有酸筍子這事,她是準備趁著給恒香酒樓送貨時去抓呢。
陳氏知道今兒村子裡有好幾家人要去鎮上的永安藥堂去抓藥,對簫玉也不用擔心,就囑咐了幾句算是答應了。
這次出來,簫玉依舊是由馬十月陪著去的,她們是坐村裡人的順風車去的,這樣腳程比走路快了許多。
到了鎮上簫玉和馬十月就從村裡人的車上下來了。
簫玉就是想要再看看彆的食肆對春筍的接受程度,她們還沒走到主街的繁華地段,就被郝掌櫃帶著兩個夥計給客氣的請到了路旁的涼亭裡。
她正好心裡有諸多疑問,就順勢而為了。
此時還不到巳時,街上走動的人還不太多,透過涼亭外稀疏的樹木還可以依稀看到路上的行人走動。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四角涼亭,搭的長椅因為上了紅漆,沒有蟲蟻蝕麵,板麵還算平整。
“簫姑娘,請坐,這次請簫姑娘來,咱們還是說說買賣菜譜的事。”
郝掌櫃的精氣神依然如簫玉第一次見到時那麼好,聲音洪亮的招呼簫玉,馬十月沒見過這種場麵,再說了,人家也沒請她坐,隻站在了簫玉的身後,被簫玉一把給拉了過來,馬十月隻得低著頭坐了。
簫玉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臉上的笑容似有若無,看到郝掌櫃在對麵坐下,就開口問道:
“郝掌櫃,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咱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看你們酒樓也算是縣鎮乃至府城數一數二的了,這說話做事應該都是光明磊落的?”
郝掌櫃神色微滯,“簫姑娘為何會有此一問?”
“你不知道?”簫玉不相信郝掌櫃不知道,慣會使些陰招的一方卻在她的麵前裝無辜?
自中毒事件過後,她思慮了良久,覺得廚房食物消失的蹊蹺,這讓她想起郝掌櫃第一次要買她的配方時說的話,她肯定的認為整個恒香酒樓在恒滿香的麵前估計已經沒有了秘密,而食物失蹤也讓簫玉沒了物證,人也被救過來了,這些讓她想要告官也無從告起。
“郝掌櫃,我隻是一個不懂禮數的土丫頭,迷迷糊糊情況未明就把人給得罪了,如今是到了哪裡都得萬分小心,不然把毒禍帶回家,即害家人又禍害鄰裡的,我身旁的這個姐姐就是因為此事差點丟了命。”
“郝掌櫃,我這慣會惹禍的人,看來是惹到你們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