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
馬十月站起來就把麻袋從裡屋給提拉出來了,房子不大,幾步就到了,吳氏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
簫玉一看,和六子剛才在路上手裡提著的小麻袋一模一樣,她就去看吳氏。
林吳氏看著馬十月的眼神有那麼一絲不悅,這陪同簫玉一起來的看著大大咧咧,咋還上門翻弄主家的東西哪,一看長的樣子就是個沒規矩的,可人家是上門的客人,又是和簫玉一起的,她不好說啥,就笑說,“是今早從外麵買回來的生肉,正好你們來了,我馬上就給你們做去。”
馬十月要打開麻袋看看,簫玉阻止了她,然後麵色沉了下來對吳氏說道:“林家嫂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林吳氏正在給簫玉添茶水,手一偏,茶水就灑到了桌子上,冬生正在畫畫,手下的紙立馬就被水給印濕了,惹得小家夥衝著濕了的紙嗷嗷直叫喚。
“冬生乖,冬生不急…”
簫玉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拉過他的手,冬生慢慢安靜了下來,簫玉拿著毛筆在他小小的手背上畫了一隻小鳥,冬生就高興的跑到了院子裡四處晃悠,仰頭往樹上看,簫玉猜想他應該是在找鳥,就把目光轉向了吳氏。
“妹子,啊不,簫姑娘,你對我們家有大恩啊,要不是你,我這個家恐怕早就散了,怎麼會對簫姑娘有隱瞞哪?”
簫玉不想再囉嗦了,“你說你昨天到我家來送的肉不是買的,那就是林大哥從酒樓裡順回來的?”
順,說白了就是偷。
吳氏一迭聲的重複,“不是,不是,他從來就沒有乾過這不光彩的事,是有人送的,我去你家就正好拿了過去。”
“哦”簫玉哦了一聲,還點了點頭,吳氏看她聽進去了,心也放了下來。
照著吳氏的想法,按說到了這裡,就不應該再問下去了,也就沒有再問下去的理由。
“是誰送的?”
“是…”吳氏對上了簫玉的眼眸,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可她那周身的氣派咋看都不像十幾歲鄉下小姑娘該有的樣子。
吳氏脫口而出,“是恒滿香酒樓,是他們的人送的,我不要,他們非要給,條件就是讓我多去你家走走,最好把關於竹筍的做法打聽出來,說如果,如果不答應,就得小心家裡其它人的命了。”吳氏的話語中多了很多的氣憤,讓人不得不信。
反正馬十月是相信了,她不久前剛剛見識到了恒滿香酒樓的無賴,她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吳氏。
“所以你就回來給恒滿香的人說了我醃酸筍的事,所以半夜就有人來我家。”
“半夜去你家?她們怎麼樣?都沒事?”吳氏驚呼。
簫玉看她這份關心不像作假,就搖了搖頭說沒事。
又道:“我剛才進門時候沒說清楚,我倆在門口沒看到恒香酒樓的六子,在小胡同口看到了,他手裡拿的就是這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