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鳴山連忙擺手,“金玉,你彆說了,阿翁心裡啥都清楚,你是個好娃兒,彆跟你阿婆計較,她上了幾歲,糊塗了,這話再不能有人從嘴裡說出去了,誰要再胡亂傳話,我就按村規處治,甭管她是誰,一律不饒。”
他後麵的話是提高了大嗓門說的,就連院門口的人都聽得是清清楚楚。
簫玉就看到床上簫李氏的眼淚又開始搭嗒的掉了。
“阿翁你和阿婆早點休息,天也晚了,身子熬不得了,我就先回了。”
簫玉說著話還衝東間屋探了探腰,就出去了。
簫鳴山起身站了起來,剛沒走兩步就晃蕩了下身子,引得堂屋門外的柳氏一陣驚呼,“村長你還是回屋,金玉我來送。”
簫玉是孫子輩的,這要擱以前,簫鳴山其實壓根就不會對簫玉起身相送,連站起來的動作都免了,可今日的簫玉不同,能和永安藥堂的名醫掛上關係就不簡單了,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身子康愈、全家和泰,何況她又剛給村裡生病的人積了善德,這在村裡幾乎每個人的眼裡都對簫玉另眼相看了。
可偏生有那閒嚼舌頭的無端生事,還有他那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油鹽不進的倔婆子,當真把他苦心經營多年的村長威望都快耗儘了。
“咳,咳,嘎子他娘,大筐他娘,你們受累了,就先回。“村長這是對裡麵的兩個老婆子下逐客令了。
大筐他娘就是二丫的阿婆,和村長家住一牆之隔,就起身囑咐簫李氏道:“你想開些,可不敢擱這犯傻了,你家子軒往前就要考功名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可鬨不得,彆說這沒事,就算出了大天的事,你也不能讓娃兒在學業上分神,我走了,有啥事隔牆亮一嗓子我就過來了。”
大筐娘走時拍了拍簫李氏的胳膊,示意郭劉氏一起出去了。
郭劉氏在床上李氏的頭臉上打量了幾番,出門時又看了簫鳴山一眼,才跨出了門檻,眼底竟然透出了一股興奮和看好戲的意味。
柳氏把簫玉送到了家門口,囑咐她彆人的話彆放在身上,簫玉就說沒事,不會的。
“金玉姐,我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下河村的那家讓我給你帶話,給你家留的兩隻小豬崽都壯實了,問啥時候帶人過去。”
郭老二剛才也在村長家的門口看熱鬨,被柳氏提拉著耳朵給揪外邊去了,也不避諱簫玉在場,就一頓劈裡啪啦的訓斥,被簫玉給攔住,這才一同到了簫玉家的門外。
“我知道了,平陽還真是能乾啊,人緣就是廣,是個能成事的,明天沒事就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