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鳴山其實很想問簫玉哪有這麼多的銀子,但是他又想著,永安藥堂的人對她這麼客氣,銀子的事想必也替她安排好了也說不定,這個金玉還真是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他並不知道簫玉昨日賣菜譜的事,隻認為她是運氣加身才會如此。
等到簫鳴山帶人把地方都給丈量出來了,兩輛馬車也停在了簫玉家的大門口。
越過前麵的馬車,簫玉就看到了後麵那輛韓清然的馬車,她好奇這前麵坐的是誰哪?
等到人挑開了車簾,簫玉才知道是恒滿香的郝掌櫃,她也沒覺得有多意外,畢竟韓清然和恒滿香那位真正的東家是飯桌上的朋友,這次過來看看她家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接著,當簫玉看清楚從裡麵又下來一個人之後,這讓簫玉一看就心裡有些不舒服,這人表麵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正是在涼亭裡掐她脖子差點把她給掐死的中年老夥計。
雖說她和恒滿香酒樓已經有了合作關係,可要是因為這,就讓她對想要傷害她的人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她表示完全做不到,那隻手鋼鐵般鉗製她脖子時的冷硬,她沒辦法忘記。
人無完人,她可是會記仇的。
簫玉心裡這般想著,鄙視他了千萬遍,麵上卻沒有帶出來,隻輕輕撇了他一眼,就和村長一起把韓清然和郝掌櫃給請進了堂屋。
顧淩楓從馬車上下來後則是誰也沒顧,直接走向了那片林子。
堂屋提前已經擺了兩個大桌子,村長就請韓清然上坐,韓清然很自然的就坐了,然後左邊是郝掌櫃,緊挨著郝掌櫃的是羅成英和他兒子羅天佑,村長就坐在了韓清然的右邊。
對於永安藥堂,這縣鎮府城一帶的人都是對他們的聲望頗高,尤其是這個年輕俊美且素有善緣的名醫,更是讓人恭敬有加。
簫玉讓大聰去她屋拿了現成的紙筆來,也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唯有羅家兩人對簫玉的行徑和氣勢感到吃驚,這個地方的人男尊女卑,特彆是一般的莊戶人家裡,家裡來人,女人是不能夠上桌吃飯的,所謂“女主內,男主外。”,尤其是談這種大宗買賣的行當,是更加的不可能讓一個姑娘家來主持。
羅家英畢竟經曆了多年的人情事故,乾的就是與人打交道的營生,心中就算再吃驚,麵上也能做到自然得當。
倒是羅天佑,或許是年歲尚小,還未修行到如他老子一般的境界,吃驚的看著簫玉,竟也忘記了收回目光。
簫玉就問村長和羅家英這價格如何算,眼睛餘光就瞄到了羅天佑正在吃驚的看著她,眼睛都睜大了不少。
簫玉不明所以,迎著羅天佑的目光笑著道:“敢問我做的有什麼不妥嗎?”
有,太有了。
羅天佑第一反應就是腦子裡蹦出來這句話,然後他就被他爹在桌子底下給狠踢了一腳,方才反應過來他太過失態了,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他。
他頓時麵色通紅,不敢再看任何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