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玉就笑著說她知道,可這就是她立的規矩。
眾人熟悉後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也有人問簫玉還要不要人,露出了也想要來做工的意思,簫玉就說還會再招人的,到時候找村長報名就可以了,他們這才放心的也走了。
最後一撥人走出了院子,簫玉就聽到院門外有人說話,她走向廚房,聽的更加清楚了。
“喲,這不是長生他娘嗎?咋也來啦!看來這是腰好了呀。”有人說道。
語氣裡無不帶著嘲諷之意。
簫玉就沒聽到王劉氏反駁的話,這要擱在平時,王劉氏早就開腔罵人了,奇怪了,今兒是咋的了?
簫玉就好奇的從院門裡探身出去,就看到王劉氏正扶著牆低頭不知在思忖著啥,旁邊站著悶聲不吭的王長生。
王長生最先看到簫玉,臉上立馬浮出了尷尬的表情。
“你們…”簫玉剛開口,就看到王劉氏猛的抬起頭來,麵帶驚詫,顯然沒想到簫玉會主動出現在院門口。
看到王劉氏嘴巴不停的動,就是不出聲,王長生就著急了,乾脆自己說了,“金玉,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也把挖來的筍子給你送家了,你看這次,能不能…能不能?”
簫玉不由看向對麵的王長生,隻見他說完這話,已經是麵色通紅,兩隻手垂在身側不停的抓撓著下衫衣角。
王劉氏仍舊是一副低眉順眼的低姿態,也許是怕了簫玉不顧女兒形象的和她動粗,認命了,怕了;也許,在井邊被打的那天,天黑以前餘氏去她家裡說的什麼話起了作用,不管咋樣,王劉氏倒是消停了下來,不過,簫玉就不大相信她真能一直消停下去。
她眼神微眯,淡然道:“我剛才當著大家夥兒的麵說了我定下來的幾條規矩,不知你們可都聽到了?其中一條就是‘林子裡的任何東西,不經同意不可以私帶回去,一經發現,除了要扣除私帶的東西,還要扣除十天的工錢,人嘛,從此不再錄用。’還有一條,‘多做事,對於不利於主家的話不能說。’你們看…”
簫玉就看到王長生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失望,正在這時,王劉氏抬起頭來,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金玉,這事都賴我,是我讓他去做的,你有啥不滿意的都衝著我來,都是我。”
興許是被馬十月打掉了兩顆牙有點漏風的緣故,王劉氏說話聲音也和以前不大一樣了,說話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簫玉不由莞爾,她似笑非笑,也毫不客氣的對王劉氏做出了霸氣回應,“這事確實都賴你,子不教,母之過,或許你不明白這是啥意思,你隻要記住一點就行,在這之前,不管他長成了啥樣,做了啥事,都和你脫不了乾係,可是…”
簫玉看了一眼王長生,“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斷力,他也會知道啥事該做,啥事不該做,今天我不是看你的麵子,我是因為上次他偷著送還的一筐子壞竹筍,才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還這樣的話…”
“不會了,不會了,他再也不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