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人聽著簫玉準備的吃食都正想拒絕呢,聽到了簫玉最後的一句話,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就有人急聲說道:“金玉啊,這才乾了不到一天,咋就要給工錢了,是以後不用來了嗎?”
沒反應過來的人一聽有人說出了心裡的擔憂,也都跟著著急起來。
簫玉趕忙解釋道:“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彆想岔啦,我是怕有的人家裡銀錢不湊手,急用銀子而已,這頭一天的銀子我本就打算當天就發的,往後的工錢可就是按照規矩,十天一結了。”
簫玉笑吟吟的說著話,目光就在眾人的麵上一一掃過,半開玩笑的道:“大家夥手裡的銀錢越多我就越高興,我可不希望你們掙不到錢,甚至還往裡搭銀錢。”
“那是,那是。”一幫大老爺們對著簫玉就隻會重複說這倆字,等到簫玉離開後,他們都是一邊賣力的乾活,一邊感歎找了個這麼好的主家,又讓人心裡舒坦的活計。
等到眾人下工,還未走到簫玉家的大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陣香濃的肉香味兒,這頓飯也沒怎麼擺桌,因為人多,乾脆都在當院的地上擺了酒,一乾人等圍兩個圈,馬傻頭是直接和前來幫忙的馬十月一道端回家吃去了,郭大牛惦記家裡老娘也回家了。
剩下來的人是你一杯他一碗的就著雞肉,下酒筍片吃的隨性,舒坦。由於喝酒,高粱和白麵摻雜在一起的饅頭雖說做的不是太多,到最後竟然還剩了幾個沒吃完。
等到人都吃完飯,拿著分發的二十五文錢回家去了,簫玉一家人才開始收拾。
最後都收拾好了,又喂了雞,狗,豬,又把一窩小雞崽都收到籠子裡蓋好,天也黑透了。
簫玉囑咐陳氏和蘭子早點睡,給自己和大聰洗好了腳,上了床,就開始訓練大聰說繞口令,唱葫蘆娃的歌,又將了兩個故事,把大聰哄睡著了,她才悠然的躺在被窩裡,油燈的昏黃光暈靜靜的映照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在眼睛下麵投射出兩道暗影。
此時的時光,完完全全的屬於她自己,她任由自己思緒飄飛,她想到了很多,她前世的父母和兩位哥哥,你們都還好嗎?沒有我的日子裡你們也會在深夜默默流淚吧?
不知不覺間,簫玉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和前世的家人闔家團聚了。
自從來到這裡,她很少做夢,就算做夢了,夢到的也是簫金玉的過往,對於她來說不痛不癢的,沒什麼感覺,這夜,她不但夢到了自己久違的家人,在夢裡也聽到了一聲聲黑子的狂吠。
這是個好奇怪的夢,不止夢到了前世的人,竟然還出現了這一世家裡的小黑狗黑子,都說夢是假的,果然如此。
由於這一夜簫玉睡的很是香甜,第二天,簫玉就起的有些晚了。
等她吃完早飯,林子裡已經熱火十足的乾了有一會兒了。
“大姐,二哥還沒來。”大聰拿著每日記錄林子上工人員情況的本子說道。他口中的二哥自然就是郭老二,郭平陽。
“或許家裡有事耽擱了吧。”
簫玉隻認為他一時半晌的沒來也正常,郭老二在她這裡上工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就是每個月給固定的三百文錢,這已經是不少的數目了,不用賣力挖筍乾活,就是跑跑腿的活計,替簫玉把把關,看看賬,因為他年紀隻比蘭子大了半歲,又很是貼心,簫玉從心裡也把他當成了弟弟來看待。
又過了一會兒,就從外麵著急忙慌的跑進一個人來,家裡眾人都看過去,就看到郭老二的臉上一片焦急之色,估計是一路跑過來的,鼻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金玉姐,我哥,我哥他…”
“你哥咋的了?”簫玉趕忙問道。
“我哥他,找不到了。”
陳氏也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計,“哪裡都找了?會不會和誰去了鎮上或者彆處?”
“都問了,沒有。一早就沒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