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的臉上就像變戲法一樣,對著常氏冷然說道:“我有一個好名聲,嬸子你好像給忘記了!你要恭喜我啥呀?就我這樣的還哪來的福氣?”
“金玉,你不能這樣子說,也不能這樣想啊,你這又有姐,又有妹子的。”常氏對著金玉不停的使眼色。
心想,這個死丫頭,她對著鎮上的巧嘴媒婆想說什麼呀?在這樣的場合,這死丫頭可千萬不要說什麼不該說的能克死人的渾話,她的親生女兒賀小翠可還沒有說親嫁人呢。哪有自己詆毀自己聲譽的呀,死丫頭想作死她管不著,可也彆拉上她的閨女小翠不是嗎?
陳氏也從廚房出來了,眼神悲戚的瞅著蕭玉,蕭玉立馬做投降狀,摟著陳氏的肩頭,把她送進了廚房,又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陳氏的神色這才平靜下來,隻是警告蕭玉以後不可以這麼傻的胡說八道,蕭玉趕忙應允著出來了。
常氏也不知道要接著說啥了,她好像說啥都不對似的,乾脆啥也不說,隻安靜的站在一旁看看熱鬨總不會礙著誰吧!
陳氏不在跟前了,常氏也閉嘴了,蕭玉這才坦然正視著馬三婆的眼睛,“馬三婆啊,是誰派你來我家說親的哪?”
馬三婆一幅帶笑的眉眼僵在了那裡,她不可置信的瞪著麵前的姑娘,在鎮上給人說親這麼多年,她就沒見過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在媒婆上門提親的時候還這般鎮定如常的,在她臉上就沒看到半分的羞怯。
不止如此,她還當著媒婆的麵,竟然一開口就是問她娘要吃的,莫不是這是一個傻兒?
若是一個傻兒的話,那麼托她來說親的那位俊美公子豈不是吃了大虧嗎?也不對,若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姑娘還能如何談得了生意呢?清水鎮雖不算小,可對她這種交際麵甚廣,混跡人群的人來說也並不算大,略一打聽就啥都知道了。
不過,這都不在她們做媒婆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們乾這行的,隻負責把這宗親事談成,有大筆的媒金拿到手就行,其他的事情都與他們不再相乾。
馬三婆真不愧是個混了多年的牙婆子,心思急轉間,僵硬的眉眼也隻是那麼一瞬間,臉上便又笑開了顏。
她甩了甩手中噴香的大紅繡帕,“是鎮上有名的恒香酒樓派我來的。”
突然,馬三婆貌似神秘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我聽說呀,這個恒香酒樓背後的東家祖上可是出過大官的,也出過進士,秀才啥的,這恒香酒樓隻是他們眾多商鋪中的一部分,本來我把這些情況說給你娘聽了,可你娘說,你這個親事得讓你親自應承下來,她做不了主,這倒是新鮮,還有,今兒帶來的聘禮你娘也堅持沒讓打開,蕭姑娘,請隨我來看看吧。”
蕭玉看著馬三婆走的方向,正是衝著那幾箱聘禮去的,就跟著也過去了,反正她本來也是想要看看的。
馬三婆一手揮著手帕,一手動作麻利的打開了所有的木箱,蕭玉俯下身來,仔細的看了過去,門外看熱鬨的人也笑嘻嘻的走近前來看。
第一個箱子打開後,小玉就看到滿滿的一大箱子茶餅,這種茶餅是鎮上茶葉店裡賣的最好的那種包裝也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