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蕭玉就笑。
“嗯,就是挺巧,這啥都挺巧的,嗬嗬嗬…”,郭老大憨厚的笑著,抬手擼了下腦後,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麵上就開始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
這傻小子一準兒是想到柳草兒了,她就讓郭老大先行回家去了。
隻是,蕭玉心中想著,錢家公子死的咋就這麼是時候哪,她就擔心錢家上門來鬨才會費力想辦法周全,這剛過了一夜,人就沒氣了,還真是惡人作壞,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呢。
等到吃完了晌午飯,一家人剛推了碗,柳氏就扭著一身肥膘肉顫悠悠的過來了,陳氏就把她給讓到了堂屋。
柳氏滿麵春風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心情很不錯,可她一進門見到蕭玉,還是歎氣惋惜了一番,直把蕭玉的好話說了幾籮筐,看到陳氏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笑,才把話題給轉開了。
“嬸子,聽說郭叔回來啦?他鎮上的活計乾完了?”蕭玉就問柳氏。
“啊,回了,吃完晌午飯就又走了,是郭老大兄弟倆送過去的。”
蕭玉知道郭嘎子在鎮上應該聽說了錢家的事情,好奇的話還沒問出口,柳氏自己就說出來了。
原來,郭嘎子在鎮上不知咋就聽說了他兒子郭老大昨天失蹤了半天,家裡人發瘋了似的找人,他差點就從架子上摔下來,雖然那人說了,人找到了,也回家了,郭嘎子還是心裡不放心,班頭就讓他回家看看,他這才搭了外村人的順風驢車回家。
誰知,快到葫蘆村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郭柳氏和郭老大娘倆,反正都快到家門口了,索性回家吃了飯再走。
“真是老天爺開眼,也該著草兒好命,錢家那個公子爺咋就那麼…”
柳氏意識到了什麼,突然住了口,扭臉道,“金玉,你帶蘭子去給嬸子做點熱水唄,嬸子有些渴了。”
蕭玉知道柳氏的意思,她下麵要說的話不適合蕭玉和蘭子聽,可她是來自醫術先進,生理性彆都很開明的現代,啥不知道啊?她知道的東西,柳氏和陳氏加起來都比不上,就隨聲吩咐蘭子去廚房燒水了。
柳氏看到蕭玉笑眯眯的仍舊坐在小板凳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知道蕭玉想聽,也就不背著她了。
“我聽老大他爹說了,鎮上人都知道了錢家少爺得急病死了,可還有人說姓錢的不是得急病死的,而是前一晚在那什麼亂糟糟的地方過了一夜,昨天早上才回家,當天晚上又跟房裡的丫頭…咳咳…到了早上天還沒亮,就被丫頭給發現渾身早就涼透了。
聽說那個丫頭嚇得連聲驚叫,好像瘋了似的見人就抓臉,被錢家人當場給亂棍打死了,如今鎮上都悄悄的傳開了,說那個丫頭根本就沒瘋,錢家人這是為了給死者遮醜,怕她以後亂說才打死的。”
蕭玉不由暗笑,錢家人這是覺得這種死法說出去太丟人了,為了遮醜,才對外稱是得了急病死的,不管怎麼樣,終歸郭老大和柳家都沒了後顧之憂。
陳氏原本就不知道柳氏要說什麼話,這一聽,就用眼神示意蕭玉出去,蕭玉不聽她的,她就無奈的嗔怪瞪了蕭玉幾眼。
蕭玉想聽的話也聽到了,就站起來說要去林子裡看看,就出了堂屋,叫上了正在院子裡的小桌子上練字的大聰一起去了林子。
姐弟倆剛在林子裡呆了不到半個時辰,蘭子就過來叫她,說是恒滿香酒樓的人來了。
蕭玉就納悶,昨天恒滿香酒樓的旺子才拉走了一百多斤的帶皮竹筍,今天又來,所為何事?
是竹筍用完了?還是有什麼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