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然不由搖頭苦笑,他把蕭玉那裡得來的小竹茶盞小心翼翼的放到袖子裡站了起來,“既然這樣,今日這頓飯就算是咱們的離彆宴,改期再會。”
顧淩楓依舊緊抿著唇角,坐在那裡穩穩的一動也不動,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當然了,也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直到韓清然走到了雅間門口,才語氣和緩的說道:
“改期不見。”
好個“改期不見”,韓清然頓了頓腳步,抬手向身後揮了揮,走出了雅間。
這就是顧淩楓和他的相處方式,好好的話,不說就不說,說了也是反著來,韓清然暗自扶額。
想他一心苦研醫術,終極目的隻為救人一命,可這位仁兄卻是下手狠厲決絕,對待自己認為是壞人的人毫不留情,他卻和這樣的人相交了多年,而且是過命之交。
要知道,僅僅靠著自己的主觀意念去評價一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種衡量標準注定會有失偏駁,何況,他的這位過命之交還曾經受過那麼大的刺激,行為想要不偏激,才怪。
等到韓清然回到永安藥堂,福全和幾個小廝已經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韓清然決定立馬就走,去往府城的路有些遠,馬車慢慢的往前走,大概要走將近一天的路程。
臨上馬車前,他望著主街的一個方向有些晃神。福全把他們要出發的事情給蕭玉說了,韓清然從內心裡就希望臨走前能看到蕭玉目送他離開。
停駐良久,他終於收回了失望的目光,上了馬車。
天將黑未黑之時,他們的馬車到了清涼山附近的一家悅來客棧,韓清然決定在此歇上一晚,明早再動身趕往府城。
“少爺,要不要小的給少爺把茶倒上?”福全忍不住又看了看韓清然握了一路的竹茶盞,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家爺已經很多次看似不經意的摩挲它了。
“哦,好。”
韓清然英俊不凡的樣貌身姿總是給他帶來很多便利,他話音剛落,就有一位身形豐滿,體態勻稱的高個子婦人提著一壺熱水進來了。
福全伸手就要去接她手裡的水壺,被婦人輕盈的一個旋轉給躲開了。
“敢問這位公子,你可是頭一次來我家客棧?”婦人說著話,一雙狹長的鳳目無比妖嬈的把韓清然從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她五官不算漂亮,可以說樣貌一般,但她妖嬈撩人的雙目,以及她惹火的身形,恐怕沒有幾個男人會不心動。
“…”
韓清然隻看了婦人一眼,就把視線轉開了,一邊打量房間,口中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就是這裡的老板娘嗎?”
“是呀,我就是這裡的老板娘,你叫我鳳娘好了。”
鳳娘一聽這位俊美出塵的公子和她搭訕了,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聲音越發的發嗲發甜,蜂腰扭擺之間,撩人的風姿頓時顯現,前麵的高聳部位隨著動作便如波濤洶湧,一旁的福全看的都呆了,渾身發熱。
但他好歹也是跟著他家少爺應付過眾多美女追求者的人,看這個老板娘的行經,一看就不是個正經八百的好婆娘,竟然當著他的麵想要調戲他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