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他們要見郝掌櫃,讓見嗎?”
“不見,讓他們走,若是還不走,隨便,吃飯留下銀子就行。”
“是。”
阿鹿出去又對剛才的夥計說了幾句話,就看到一個一身青色長衫,腰紮束帶的青年男子在樓下對他打了個手勢,阿鹿就回身進了雅間。
“外麵一切都備好了。”阿鹿請示主子。
“走。”說著話,顧淩楓的身影已經到了門邊,阿鹿忙跟了上去,下樓,出了大堂,跨上馬,一行人打馬揚鞭揚長而去。
話說,剛才從阿鹿那裡領了話的夥計把肩頭的白抹布向後一甩,連聲稟報也免了,直接就進了雅間,
“顧公子,我們郝掌櫃實在是太忙了,本來說要回來,許是被彆的啥事兒給絆住了,要不您改日再來?”
改日再來?
時間再往後拖的話,恒香酒樓可真的就要垮掉了,不隻是鎮上的一家恒香酒樓會垮掉,而是所有的恒香酒樓都會關門大吉。
恒香酒樓可是他們二房的主要收入來源,若是他們失去了恒香酒樓這麼一大筆的進項,那麼,他們這麼諾大的一個家隻能靠一些地租和其他幾個店鋪的慘淡營收來養活。
若是顧淩楓緊咬不放的話,這些經營很是一般的幾個店鋪,隻消顧淩楓輕輕一吹就能飛走,他們二房這麼多張嘴,吃啥用啥?隻有餓死的份了。
胖小廝看到顧淩雨陰鬱的目光看向他,知道這是要他開口說話了,就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立馬就衝著夥計說道:“你們剛才都說郝掌櫃馬上就快回來了,這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回來,你沒派人說我家公子是誰?這就讓我們回去嗎?”
夥計恭恭敬敬的對著顧淩雨一彎腰,“派人說了,可掌櫃也說了,他也著急的緊,就是臨時被事情給絆住了,他還特意交代讓小的們照應好顧公子,一切單憑公子隨意,過後我們掌櫃的一定當麵致歉。”
此時的顧淩雨選擇接著等郝掌櫃,選擇相信了夥計說的話,他已經無路可走。
可是直到天黑,他也沒有等到郝掌櫃的到來,心塞不已的顧淩雨麵色頹然的帶著胖小廝回了他們在恒香酒樓的住處。
燭光下,劉掌櫃派人著意準備了幾樣好下飯的菜品,然後就退了出去,屋內隻留下胖小廝照顧顧淩雨。
等到劉掌櫃再次來到了顧淩雨的房間,才發現桌子上的飯菜幾乎沒有動。
如今恒香酒樓麵對這樣的情形,劉掌櫃的眉毛一直就沒有鬆開過,也是胃口不開,他站在屋內勸慰了顧淩雨幾句,然後幽幽的歎道:
“若是當初咱們早一點買下蕭姑娘手裡的所有菜譜,那麼咱們也不至於如此的被動,這麼快就被…”
他後麵的埋怨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顧淩雨的陰鬱目光給截斷了。
隻見顧淩雨一臉嫌棄的嗬斥他道:“劉掌櫃,你以後彆跟我提那個姓蕭的粗魯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