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要我放心,我又沒想如何!
春柳說話太直白了,若是碰到彆的人,肯定早就臉紅了,可是,她遇到的是蕭玉,蕭玉根本就不想嫁人,能這麼問也純屬好奇而已,所以,蕭玉的麵上也沒露出來什麼異常,隻是腹誹一兩句而已。
春柳說的話她並沒有完全相信,跟顧家以外的女人不能同房?她還親眼目睹他跟玲瓏閣的頭牌碧如同船了呢…而且還親自彈了一曲呢。
這些話她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並不是說怕彆人笑話她與青樓女子有所交集,而是碧如與自己隻是見過一麵而已。
再說了,這廝和自己在一起時也沒那麼多的講究啊,難道他壓根就被把她當成過女人?
蕭玉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的道:“看來他那個所謂的嬸娘說的話是真的了,唉…可惜了,嘖嘖嘖,可憐啊。”
都已經是二十多出頭的大男人了,每天麵對大戶人家成群結隊的丫鬟小姐,以及外麵的花紅柳綠、鶯鶯燕燕,竟然被自己的族人親口傳出來他那方麵有問題,再結合一些實際情況,蕭玉寧願相信自己的判斷。
“什麼可惜了,可憐了?”陳氏突然出現在門口。
陳氏的聲音把蕭玉三人給嚇了一大跳,蕭玉忙笑了:“呃…沒啥,娘,飯都熱好了?”
“都熱好了,快出來吃飯吧!”陳氏也笑著道。
可是,陳氏的笑容裡總有那麼點牽強在裡麵。
她之前站在人群後麵好久了,所有人說的話她也都聽到了,以過來人的角度,陳氏也和蕭玉一樣聽出了範氏話裡的弦外之音。
本來,她已經十分中意蕭玉與顧淩楓之間的親事了,就等著這次回來就把這事給挑明了,沒想到,臨近了卻聽來了這種不妙的消息。
她身為蕭家的媳婦,深知沒有子嗣後代的無儘苦楚,女人咋可能不生孩子!
沒孩子的話,將來就不會有任何倚仗,注定要受儘彆人的譏笑和屈辱。
剛才蕭玉同情顧淩楓才做出來的恍然低語,她也聽到了,就以為蕭玉也特彆在意這件事呢。
也是啊,不能人事,擱誰誰都急啊。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跟嫁個太監有何區彆!
日頭時不時的隱在一堆雲的後麵,有種令人陰鬱的感覺。
飯桌乾脆擺在了當院,擺成了兩大桌,吃飯的人除了蕭玉一家人和冷月春柳,就是顧淩楓和韓清然了。
顧淩楓的神態也已經恢複了往常的冷冽,這讓韓清然對他的自控能力有些吃驚了。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大聰身為蕭玉家的唯一小男人,被蕭玉塞給了韓清然。
吃飯的過程中誰也沒有多說話。
蕭玉顛簸了半天,又經過了範氏的折騰,早就餓了,吃飯的時候才不管有沒有誰,見外不見外的,吃的真叫一個香甜生猛。
隻是,蕭玉總覺得有人不停的盯在自己身上,冷颼颼的,不用看,她就知道是誰。
可是,她不準備在這時候問他為何天天來自己家裡。
她從陳氏那裡了解到,自從她離開了家,這廝天天來陪陳氏乾活。
飯後,收拾殘羹剩飯的活計根本就不用蕭玉插手,有冷月和春柳就夠了。
蕭玉本來想著這次回來就把冷月和春柳給打發走,可是,經過府城一遊,她還是覺得身邊有冷月在,著實方便了不少,而且冷月的方向感很強,打發走的話,竟然有點不舍。
她剛才又私下問了陳氏,才知道春柳已經把陳氏給徹底哄住了,再加上今天範氏帶人過來鬨,要不是有春柳擋著,陳氏肯定就受委屈了。
如果這時候把春柳打發走的話,陳氏肯定也是舍不得。
所以,蕭玉剛才在房內乾脆就和她們兩個人挑明了,若是她們有誰自願想要留下來的話,就每個月給她們發例銀,至於例銀的多少,蕭玉暫時定為每個月給每個人發一兩的銀錢,吃住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