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聽你的。”大聰眼神堅定,然後就開始埋頭往嘴裡扒飯。
他得趕緊吃了,吃完還得臨摹字帖呢。
蕭玉寵溺的看著大聰,也不做聲的開始吃飯了。
她並沒有非得讓大聰考出點什麼名堂,隻不過就是給他指了一個大方向,他能走多遠都可以,就算沒有考上什麼,也沒關係的,隻要多認識儘可能多的字就可以了。
蘭子也默默的吃飯,不多說一個字,她吃完飯還要多繡一條繡帕出來呢。
這頓飯從頭吃到尾,沒有人說話,很是沉悶。
第二天天剛亮,蕭玉就給馬十月和郭大牛囑咐了一些事,然後套上馬車帶著大聰蘭子去了鎮子上找韓清然。
韓清然今日要離開這裡回家。
但並不是說他想家了,而是蕭玉在程家酒坊裡麵放置的高濃度酒兌好的柳樹皮酒已經泡的快夠了時辰,他在路上隨便一耽擱,等到了地方,時辰也就夠了。
按照蕭玉的思路來說,讓他拿著這款酒去沈家給人治病。
至於顧淩楓那邊,也是在韓清然將將要出發之際,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跟著一起的還有一個怪老頭子,蕭玉一看這個小老頭就直皺眉毛。
有這個何老頭兒在的地方,她還真的不敢保證會不會惹下大麻煩。
韓清然一看到何老頭兒出現,就從馬車裡麵下來了,站好,撣了撣根本就沒有半點塵埃的白色長衫準備給老頭兒行禮。
就被何老頭兒不悅的表情給製止住了。
韓清然隻得非常低調的湊近何老頭兒,低聲道:“師父啊,學生太記掛師父了,隻是師父讓徒兒好一通找!”
能找得到才怪呢,何老頭兒躲了。
誰也不知道他為何要躲,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原因了,也或者是他真的有事情在忙。
何老頭兒不耐煩的擺手擋住了自己的一張老臉,斂眉低吼:“去去去,我可不認識你這樣的富公子,再說了,就算是認識,我跟你也不熟。”
韓清然臉色一紅,羨慕嫉妒的狠瞪了顧淩楓兩眼就鑽進了馬車。
憑什麼他姓顧的一直都可以安安然然的站在那裡,而他自己卻要被像趕蒼蠅一樣趕走。
不過,韓清然的心理不平衡也就這麼一小會兒,他和顧淩楓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試想在一個人的手中同樣學本事的兩個人,待遇相差是如此的懸殊,任誰在心裡也會產生一種心理落差。
反正蕭玉是有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沒錯,她是心疼韓清然了,在這樣的心理驅使下,蕭玉隔著簾布就和風細雨的安慰了幾句,又把如何用柳樹皮高度酒正確的敷在皮膚上麵告訴了韓清然,然後韓清然才離開。
做這一係列的事情之時,何老頭兒的眼神一直都在蕭玉身上。
心想,還當真是個妙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