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不明白冷月想要說什麼,便隨口問了一句,“提前什麼?”
冷月的臉更加的紅了,手裡的綢緞帕子都被揪的快要裂開了,吞吞吐吐的,羞人的話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春柳在一旁等不下去了,胡亂猜到:“是提前洞房嗎?”
冷月或許憋的太久,滋味不好受,被春柳一下子猜出來,就給春柳遞了個讚賞的眼神,點頭嗯了一聲。
“等等,提前洞房?誰和誰?”蕭玉的腦子裡忽的閃過什麼東西。
春柳和冷月彼此互望了一眼,兩人同時回答道:“當然是姑娘您,和公子了。”
冷月又補充了一句,“當時您體內的藥性發作,公子不得已才…”
蕭玉這才知道其中的誤會有多大,她忙問兩人:“公子呢?”
“公子離開的時候看起來情緒特彆的不好,不知道去哪裡了。”
心裡的失落和鬱結隨著冷月的話語散的乾乾淨淨,蕭玉的心情莫名的飛揚了起來,眼睛裡也有了異樣的光彩。
“明日一早該回村裡了,至於我與他的婚約,裡麵有了誤會,我以為我是被那個姓沈的給…”
春柳和冷月聞聽此言,臉上的神情立馬就鬆了下來。
笠日,蕭玉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人映入眼簾,是坐在床邊椅子裡正在看書的顧淩楓。
屋內乃至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
暖白色的金烏光線透過窗欞照在他的側麵,更加突出了他俊美異常的五官線條,隻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邊臉上那道又長又深的傷痕。
這道傷痕並未給這張臉減分,反而多了一種剛毅的粗糙感,蕭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許久,她伸出了手想要撫摸那道傷疤。
傷疤是因為她才產生繼而存在的。
蕭玉的手伸向半空就被人緊緊的握在了手裡,手心好暖好舒服。
“玉兒你醒了!嗬嗬…”顧淩楓麵對蕭玉,笑的一臉的張揚、肆意,把自認為最迷人的笑容展示給了蕭玉,根本就毫不在乎臉上的傷口會扯成什麼形狀。
因為他記得,蕭玉最初是被他的笑給迷住了,這一次,包括以後,他不介意用自己的笑讓蕭玉開心。
若是韓清然知道顧淩楓此刻的心中所想,估計又要給他好好把脈了。
韓清然再也不會想到,從來不喜自己的容貌,不近女子身,一慣冷冽如冰的顧淩楓會有以色侍人的一天呢!
蕭玉看著顧淩楓的臉上的笑,以及那道已經裂開見血的傷痕,心裡的觸動可想而知。
“你…你臉上,彆笑了,都開裂出血了,快抹點藥去。”說著話,她也開始起身。
守在門口的冷月和春柳聽到蕭玉的聲音,一前一後進來準備伺候蕭玉起床。
“你們把東西放下,出去。”顧淩楓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兩女趕忙放下洗漱的東西紅著臉跑也似的出去了,難道公子是要幫著姑娘穿衣洗漱?
怎麼可能?
端看公子的臉色,她們的心裡都在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攪了公子和姑娘的興致。
蕭玉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著顧淩楓嗔怪的道:“你對她們乾嘛那麼凶呢?都是自己人。”
冷月和春柳一跑出去,當顧淩楓麵對蕭玉時,就又一臉的春風滿麵,他笑著道:“玉兒說的是。”
可是,答應歸答應,在這之後,他對待冷月她們依舊是冷然的神態,唯有麵對蕭玉的時候,才能看到魅惑眾生的笑顏。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蕭玉一離開床,淨了手,就伸手把桌上冷月送來的傷藥拿在手中,給顧淩楓仔細的塗抹起來,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疼惜表情讓顧淩楓的心情更加的好了。
等到蕭玉洗漱好了,要端盆出去倒水時,被顧淩楓一把端了過去,出去倒水去了。
當守在院門口的春柳和冷月兩個人看到從門裡端著水出來倒水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半天回不過來神。
春柳揉了一下眼睛,又揉一下,她真的不相信她曾經的主子能為蕭玉姑娘低姿態到這種地步。
她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可是,當她和冷月看到顧淩楓摟著蕭玉的細細腰肢
同時從屋裡出來的親昵樣子時,心裡直呼“辣眼睛,不能看。”
隨著這種辣眼睛的場景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頻繁,冷月和春柳已經習以為常。
她們習慣了,並不代表著彆人會接受,以至於當許蒼山和阿鹿等眾人看到時,眼睛都直了。
由於顧淩楓的堅持,直到第三天,蕭玉才回到了葫蘆村。
畢竟他在鎮上需要做的事情太多,還要照顧蕭玉,雖然蕭玉說自己早就身子無礙,他還是不放心,隻能由得他安排了。
由於蕭玉的提醒,他們在蕭玉之前逃跑的那個院子裡重新搜查了幾遍,甚至連地窖裡的土都翻了一遍,才從廚房旁邊的茅草屋裡找到了一個隱秘的暗門,裡麵藏著大量的軍器…
證據確鑿,自會有人上報朝廷,顧淩楓要做的事情就是軍器上交,同時把沈叢給秘密的送給太子,一切由太子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