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幼舒對著地上已經沒有氣的小貓,心疼的抹眼淚:“媽媽,沒有氣了……”
顧錦的手正在揪著方臉男的後頸,另一隻手拿著磚頭,空不出手安慰她,“沒事,不哭了,這個叔叔剛才說了想將功贖過,要給貓貓挖一個墓。”
衛幼舒眼含熱淚期待:“真的嗎。”
方臉男閉緊嘴,顧錦看他不說話也不生氣,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不張嘴也不要緊,我不介意把你另外兩條腿也給敲折了。”
說完,還拿著手裡的磚頭在他腿上比劃比劃。
方臉男欺軟怕硬,顧錦的威脅對他很有用。
他趕忙表示是這個意思。
不久前剛下了一場大雨,土壤中還帶著水份,泥土並不難挖。
方臉男在顧錦的注視之下,挖好了一個能夠容納貓咪的小土坑。
衛幼舒和衛斯言一起捧著貓咪的屍體,像完成一個重要的儀式似的,隆重而認真的把小貓放進土坑裡。
看著這兩個孩子一係列的動作,顧錦看的鼻頭酸酸的,為了掩飾情緒,她從錢包裡抽出一百塊錢,扔到方臉男的懷裡:“打車去醫院看病吧。”
眼神向他某個受傷的部位瞟了一眼。
方臉男接過錢,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就快速轉身離開。
雖然看背影有些一瘸一拐,走得卻很快,活像身後有鬼。
“喵嗚~”身後幾聲微弱的聲音,尋著聲音找過去,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裡有一個小箱子,裡麵又兩隻看樣子剛出生沒有幾天的小貓,小小的,眼睛還沒有睜開。
“媽媽,你看。”衛幼舒和衛斯言驚喜的喊顧錦。
這兩隻小貓應該是剛才那隻貓的孩子,母貓覓食回來,遇上了虐貓的方臉男,還沒來得及給孩子喂上一口奶,就沒有了氣。
衛幼舒把手指伸到花耳朵小貓的鼻子前,輕輕碰了碰。花耳朵抬頭咬住了她的指腹,沒長牙的小奶貓沒有任何威脅,還有一點癢。
衛幼舒沒心沒肺的咯咯笑。
衛斯言看妹妹這樣做,也心裡癢癢的將毒手伸向了另一隻小奶貓,那一隻小貓膽子比較小,很害怕衛斯言的觸碰,一直在向後躲。
被小奶貓嫌棄,衛斯言好看的小臉滿滿的委屈。
衛斯言低頭看著小奶貓想了幾秒,就抬頭盯著顧錦的眼睛,滿臉認真的問:“媽媽,我可以把它帶回家嗎?”
顧錦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句話,唯一令她意外的是,她沒想到這句話會從衛斯言口中聽到,畢竟她那個兒子向來願意委屈自己。
衛斯言鼓起勇氣的請求,顧錦不忍心拂他的意,不會拒絕,當然也不會輕易地同意。
“你為什麼想把它帶回家?”
衛斯言把他剛才想到的說了出來,試圖說服顧錦,“它們還那麼小,沒有人照顧,會餓死的。而且我怕他們會像剛才的那隻貓一樣,被人虐待。”
“媽媽可以讓你把它們帶回家,但是你要記住,寵物是很弱小的,對於它們來說主人是它生命中的唯一,你們如果將來會拋棄它,那現在不如不養。”
“知道了嗎?”
“知道了。”
顧錦想說走時,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問:“媽媽剛才說寵物弱小的時候,你們都想到了什麼?”
衛幼舒搶著回答:“我以後不能像小貓那樣,隻有靠彆人才能活下去。”
作為一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顧錦的本意也是希望兄妹倆能有自強自立的意識,所以聽到這個答案顧錦滿意的點點頭。
顧錦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衛斯言:“你呢,寶貝?”
衛斯言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沒有妹妹想的那麼多。”
“我隻是在想,既然我決定把它帶回家,我一定要好好對待它。”衛斯言長長睫毛下,清澈明亮的眼睛裡全是溫柔。
很久沒有聽到這樣單純的話了,顧錦怔住了。
她的反應令衛斯言很不安:“媽媽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顧錦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不妥之處,彎腰親了親衛斯言的額頭:“沒說錯,說的很好。”
衛斯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真的。”
衛幼舒也湊過來問:“那我呢?”
顧錦無奈:“你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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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吳雅麗和顧錦約好的私房菜館時,顧錦卻被保安攔住。
“不好意思女士,你們不能進。”
作者有話要說:我蛾子好溫油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