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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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嘉業一路走來,積了一肚子火。

“衛幼舒呢,把我兒子打成那樣,她怎麼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衛嘉業雖然疼愛黎離,卻也沒臉出現在衛幼舒和衛斯言的麵前,因此他隻是在病房門口大聲嚷嚷。

顧錦聽見衛嘉業的聲音,摁著小吳老師讓她坐在了床上,然後說:“你在屋裡看孩子,彆出去。”

然後在往病房外走的時候,把門給牢牢關上,擋住了衛幼舒向外張望的目光。

顧錦靠在門上,譏誚嘲笑:“這次查清楚了,是你的兒子,萬一又給彆人養兒子,那可就不好了。”

顧錦這一句話剛說完,衛嘉業的麵色瞬間更難看了。

衛嘉業幾乎是咬著牙,將嘴裡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是自然,老子的種哪能和野種一樣。”

“你這張口野種,閉口野種的毛病可不好。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野種似的。”顧錦仿佛沒有被衛嘉業的話所影響,嘴角笑容的角度都絲毫未變,“你如此抵觸野種這個身份,也不知道阿姨在泉下有知,會不會後悔生下了你這個野種呢?”

刀子要往心窩子裡插。

衛嘉業最不想為人知的,就是這段關於身世的過往。衛嘉業的親生母親是一個大家小姐,與衛家門當戶對,但是脾氣略有驕縱,經常與衛嘉業父親吵鬨。再一次激烈的吵架之後,兩人衝動離婚,衛嘉業的母親一時賭氣又找了一個男人,婚後才發現自己懷孕,算算月份是衛家的血脈。

衛嘉業的母親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孩子打掉,奈何被衛嘉業的姥姥發現了詳情,不舍得孫子的她勒令女兒不許打掉孩子,又逼著她與衛嘉業的父親複婚。

此時衛嘉業母親心中的氣都散了,孩子的存在,讓她就著下了坡。

但是衛嘉業的父親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對衛嘉業的身世十分懷疑,雖然衛嘉業出生之後他偷偷地去做了DNA檢查,證明是他的血脈。

但他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坎,他對待衛嘉業並不親近,甚至在衛嘉業小的時候打罵叫他野種。

因此衛嘉業一度對野種這個詞十分敏感,連聽都聽不得。

也不知道為什麼,衛嘉業竟然對野種這個詞不過敏了。

誰都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既然衛嘉業這麼喜歡野種這個詞,那她就幫他想想他那不願提起的過往。

果然,衛嘉業的臉色大變,眼睛發紅,死死地盯著顧錦,恨不得在她臉上咬掉一塊肉。

黎曼擔憂的問:“嘉業,你怎麼了?”

黎曼把手放在衛嘉業的後背上,上下輕撫。

卻被衛嘉業躲開了。

衛嘉業現在的狀態,就像一隻即將暴走的凶獸。

顧錦卻滿不在乎,笑話,衛嘉業又打不過她,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黎曼從沒看見過這個樣子的衛嘉業,也從沒有人能讓衛嘉業暴怒成這樣。

然而顧錦的下一個動作更是讓黎曼心驚膽戰。

顧錦拍了拍衛嘉業的臉,惡略的笑道:“嘻嘻,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的了吧。”

“嘉業,咱們回去吧。”黎曼拽著衛嘉業的手,想要帶他離開。

她的手卻被衛嘉業甩開了,暴怒中的衛嘉業已經失去了理智。

衛嘉業伸出手,想要掐住顧錦的脖子,手還沒有碰到顧錦,就被突然出現的唐季陵飛身一踹,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退了三四步。

看到衛嘉業站穩了,黎曼趕緊跑上前去扶住他。

顧錦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優優說她受傷了,很嚴重。衛嘉業還來找茬,欺負你們孤兒寡母,讓我來給你們撐腰。”

這話一聽就是衛幼舒的原話,顧錦也沒在唐季陵麵前拆穿她。

唐季陵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因此黎曼聽得很真切,她心裡忍不住泛起委屈,誰欺負誰啊,兒子被打了,和孩兒他爸一起來找個說道,結果被羞辱了一番不說,嘉業還被打了。

這也太沒天理了。

她是這樣想的,當然她也這樣說了出來。

但是對麵的兩個人,沒有一個搭理她的,仿若她是空氣。

顧錦看了她一眼,轉頭跟唐季陵說::“優優在屋裡了,你進去吧。”

唐季陵:“沒事,不急。”

衛嘉業盯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好久。才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他和唐季陵做了多年的競爭對手,自認為很了解唐季陵。

衛嘉業從沒見過唐季陵情感流露的時候,可是呢他現在卻在唐季陵的臉上見到了擔心。

他心中多日以來的疑惑,今天終於被解開了。

幾個月前,他拿到與衛斯言、衛幼舒的DNA鑒定書時,曾無數次猜想衛幼舒、衛斯言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他與顧錦算是青梅竹馬,了解顧錦這個人狂妄自大還虛榮愛麵子。

她能夠生下衛幼舒和衛斯言,證明孩子生父的一定身份不俗。他把圈內的人都猜了一遍,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後又一一的否定了。

看到唐季陵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他以為唐季陵雖然麵冷,卻不至於做出這等無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