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直接往床上一躺就占據了半張床的空間,藪原柊生怕自己被擠下去了,失去了這張床的使用權,也趕緊往床的中間滾了一圈。
相當大的kingsize雙人床上睡上兩個身高都相當可觀的成年男人完全不是問題,但是他們兩個擠在一起就好像床完全不夠用一樣。
“睡覺。”琴酒合著眼,不輕不重地往亂動的藪原柊身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彆鬨了安靜。
他的睡姿非常端正,雙手自然下垂放在腰附近,所以一拍正好拍到了藪原柊的屁股上。
藪原柊立刻僵住了。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拍我的屁股?他是真的不恐同吧?應該不是騙我的吧?這是直男之間表示友好的方式嗎?大哥是因為發現了我擔心他歧視我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他不嫌棄我嗎?我現在該怎麼做?要拍回去嗎?還是要跟大哥碰碰屁股?記得在美國開party時候大家慶祝都會撞撞屁股的,大哥是這個意思嗎?
他胡思亂想著,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問琴酒到底什麼意思,轉過身去的時候發現琴酒好像已經睡著了。
藪原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散掉了。
因為天氣熱,空調停電了,琴酒沒蓋被子,身上穿著的白襯衫也敞開著,露出了他結實的八塊腹肌,藪原柊看了有點心癢,於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肌。
嗯,他也有八塊。
琴酒雙手搭在腹部麵朝正上方好像是睡著了,藪原柊看著他屁股的側麵,猶豫了好久要不要拍回去。
經過深思熟慮,藪原柊還是放棄了。
倒不是不敢,主要是覺得大哥大半夜的趕來不好打擾他休息。
真的不是不敢。
不過……話說大哥為什麼要大半夜的趕過來?
藪原柊回憶了一下他們兩個之前的對話,發現琴酒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嗎?可是大哥剛才又沒說是什麼任務,而且這裡停電了,想要他發揮黑客技能也做不到……
在胡思亂想中,藪原柊慢慢陷入了睡眠。
琴酒聽見了他平穩的呼吸聲,睜開眼隻轉動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藪原柊一眼,轉回原本的方向,繼續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藪原柊醒來的時候,琴酒已經起床了,且坐在了窗前的小茶桌邊,拿著一本房間裡的書櫃上裝飾用的書在翻閱。
不得不佩服琴酒的精力,大半夜趕過來的時候,藪原柊已經睡了半夜了,琴酒比他睡的時間少一半,還起得更早。
這個房間裡確實有個小書架,上麵有一些至少從書皮上看非常有格調的書,藪原柊剛來的時候,為了確認這些書是不是和有些酒店裡擺的一樣隻有個空殼還翻了翻,發現居然是有內容的書,還有幾本是他讀過的。
琴酒在看一本俄文原版的普希金詩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回了一身黑西裝,是藪原柊放在箱子裡的那一套。
就算是穿著藪原柊風格比較休閒的西裝,沒套著他那件很有殺手風格的風衣外套,還在看著詩集,琴酒也沒有什麼安靜的文化人氣質。不過他現在確實挺像一個俄羅斯Mafia大佬的,西西裡教父抱著貓,俄羅斯教父看普希金,挺不錯的。
“那大哥你就先在這兒待著嘍。”藪原柊快速地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要我給你帶早餐嗎?”
“不用。”琴酒翻了下一頁詩集。
“那我走嘍。”藪原柊的手摸到了門把手上,他轉身說到,“我真的走嘍!”
“等等。”琴酒叫住了他。
藪原柊迅速的放開門把手轉身,等琴酒告訴他什麼東西。
“你的頭發……露出來了。”琴酒將詩集放在膝蓋上,雙手的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他一身純黑西裝,胸前的口袋裡搭著手帕,翹著腿一副大佬坐姿。
藪原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他用力哼了一聲,對著門邊的穿衣鏡隨手呼嚕呼嚕自己的頭毛,打開門走了出去。
大哥怎麼不向我道歉!昨天晚上他拍了我的屁股!他居然不想說點什麼?不誇誇我的身材練得很好嗎?
藪原柊氣鼓鼓地走出門,還好走廊上沒有人。
他的心態調整的很快,在下到一樓餐廳遇見人之前,就已經變成了平常自然的姿態。
在餐廳裡,他又遇見了工藤新一阿笠博士毛利蘭三人組,他們再次拚了個桌吃早餐。
“柊先生,你的頭發是不是?”工藤新一指了指藪原柊的頭頂,他像沒睡醒一樣,頭發亂糟糟的。
“這個啊,沒關係。”藪原柊又呼嚕呼嚕毛,不小心把假發碰歪了。
他看著麵前的工藤新一,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便露出和琴酒學的惡人臉,身子稍微前傾,讓他的影子籠罩住工藤新一。
“你知道嗎,其實紅色的頭發隻是我的偽裝,這都是為了隱藏我的身份,這隻是假發……你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籠罩在陰影下的工藤新一弱小又可憐,他點點頭,乾咽了一下。
“其實……我是……”藪原柊抓住自己頭頂的假發,以一個非常慢的速度緩緩往上提。
工藤新一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一直往上飄。
“其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