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失態來的無聲無息,斂的不著痕跡。
等衛副官看過去時,那位尹老板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察覺到目光,似疑惑的挑了挑眉以眼神發問。
“聽聞尹老板的古今樓無物不賣,有形之物好賣,無形之物,竟也可售賣?”衛副官絲毫不掩疑惑,雙眸直直看向武戈扮演的尹南風,語帶探究之意。
“自然,我尹南風口中,從不做虛言。”女子輕笑了一聲,那姿態傲然,又染上一絲恰到好處的狂。
“衛副官若有興趣,何不得空前來光顧我古今樓,也算是…大副官照顧照顧小女子的生意?”她調笑了一句,攏了攏身上的黑狐絨披肩,聽得旁邊的太太笑出聲來。
插了句話。“尹老板不愧是尹老板,走到哪都不忘做生意的事!”
“不過咱們今個不說正事!先說好了!誰再談正事,可是要罰酒的!”那太太斜睥了一眼身側含笑的尹南風,又看了一眼對麵的無奈的衛副官。
衛副官側了側頭無奈道。“衛某軍令在身喝酒容易誤事,看樣子,尹老板咱們這事得改天再談了!”
太太們見他這副樣子紛紛調笑不已。
哪知衛副官笑容靦腆,吃了一張牌攤開身前的牌堆,在眾位太太們沒反應過來之前道了一聲。“糊了。”
身側的大太太出言感歎。“呦!這衛副官的手氣可真好!”
尹南風將懷裡的白貓遞給身後的丫鬟叮囑彆讓它亂跑,這才插入這輪牌局,聽著太太們閒聊運氣之事。
那邊洗著牌,解家大房的太太一個不留神脫口而出。
“這宅子這麼邪,我在這裡打牌就從沒贏過!”
等回過神下意識捂住嘴,拿眼神瞥向牌局裡唯二的外人,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嗐!”
“衛副官也不是外人,尹老板呢!走南闖北想必稀奇事見得多了,我們解家要是出了什麼事,還得仰仗著大佛爺,替我們出頭不是?”
衛副官點了點頭應承下來,笑道。“那是當然!”
“衛解兩家素來交好,若真有什麼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有五爺和八爺的舉動在前,佛爺又指名要他來參加庖丁叔金盆洗手的儀式,想來其中必有深意。
思及至此,他忍不住瞥向正對麵的神秘尹老板,心中疑惑。
要說解家對他客氣,是因為他代表佛爺的麵子,能夠幫解家的忙。
那這位叫尹南風的尹老板,不知什麼來頭使得解家大奶奶態度這般客氣,言辭之中沒有半點輕視,甚至有那麼三分熱絡。
幾個太太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知彼此都知道那古今樓身後的背景,據說古今樓身後有國外高層的勢力罩著。
也因此,自尹老板來到臨湘城,無人敢以她女子之身而輕視於她。
況且,尹老板本身也不是個沒手段的。
牌整整齊齊的碼在桌上,桌上眾人各自去取牌,麻將碰撞清脆,太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開了話匣子。
夜風吹過,亭台旁的湖麵粼粼,燈光映照下平添幾分娓娓道來的無奈。
“這常言道,太陽底下無新事。”
“也不算什麼秘密,衛副官吃的也是下地這碗飯,這宅子有什麼問題,總不會一點都看不出來吧?”那身穿靛青裙子的太太說著擺完了牌,抬眸看向斜對麵的衛副官。
虎骨梅花這一案出在解家新老交替的時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