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一腳踩上去,“沒人問您的意見,現在討論的是選日子。”
“你真要娶一個商人之子?”
時清茫然,“一下子娶兩個也不合適吧……”
她體貼的說,“您要是覺得一個太少,我回頭再娶兩個上門,這都可以商量。”
“……”
老爺子雞同鴨講,開始搬人,“時鞠!”
時清喊道,“你叫我娘有什麼用,是我娶又不是她娶。這事是誰的嗓門大誰說的算是嗎?”
“你懂個屁!”這還是老爺子氣急第一次說這種話。
時清點點頭,特彆讚同的說,“對,我懂您。”
“……”
李氏抬手用袖子遮了下嘴,明明是這麼嚴肅的場合,他卻有點想笑。
以前他在老爺子這兒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好像也沒這麼怕了。
門口時鞠聽的眼皮直跳,垂眸將符紙折疊起來塞進袖筒裡,“找幾張顏色相仿的安神符紙放回原處。”
時鞠整理袖筒,遲疑一瞬還是說,“把我們的人撤回吧,以後無須再監視。”
“那老爺子買通的人呢?”冬蘭低頭問。
“那就是時清自己的事情了。”時鞠揮手讓冬蘭下去,掀開簾子進屋,出聲結束這場爭吵。
“父親,這門親事我跟阿鈺都沒有意見。此事涉及眾多,不方便同您說。”
老爺子驚詫的愣在原地,緩聲點頭,“好啊好啊,你們一家子的事情不需要我這個外人插手是吧?我這個當爹的說的話不算了是嗎?”
“瞧姥爺您說的,老雙標了。”
時清翹著腿,“您都不讓我聽我爹的,您女兒為什麼要聽她爹的?就因為她爹嗓門大年紀老?那我爹學不來。”
老爺子被時清的話堵住,半句都反駁不出來。
從老爺子院裡出來後,時鞠側眸看時清,“以後成了家就該收收心,彆再有些怪異的癖好。”
時清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她說的是那口棺材。
那是她花重金打造的第二個家!沒有品位。
可能今天事情多,晚上時清這一覺睡到格外香,直到一覺醒來扒拉下透明麵板,才猛地醒神。
透明麵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個“任務”。
後麵跟著五個大字:參加春日宴。
除了這個變動外彆的倒是沒什麼變化,生命條依舊紅的紮眼。
時清邊洗漱邊想,這是麵板催促她趕緊完成炮灰的任務下線,犧牲自己成全女主?
這年頭女主光環還牛逼到催她這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炮灰去送死了!
這都不叫臉大,這分明是不要臉啊。
那自己要是不“幫”女主一把,是不是都對不起她這核善的性子?
常府中。
常淑剛挨過係統細密的電流懲罰,眼神陰翳,眼睛裡布滿紅血絲,像是要吃人。
她勉強撐著床板坐起來,四肢肌肉依舊會不受控製的抽·搐·痙·攣。
係統說懲罰任務調整到晚上,但是沒說具體時辰。
她從天色擦黑就坐在床上等,硬是熬了一宿,眼睛酸澀即將睡著時,懲罰姍姍來遲,像是故意折磨她,告訴她任務失敗的代價有多大。
常淑雖然是庶女,但真沒吃過皮肉苦,哪怕係統說了這是一級電擊她依舊覺得難以忍受。
最難以忍受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
梳洗用的桌子就在床旁邊,常淑對著銅鏡看鏡子裡麵頭發高聳的自己,瞳孔顫動放大,像是看見鬼一樣難以接受。
本來服帖垂在身後的柔順頭發跟個朝天掃帚似的全都直挺挺的豎起來!
看起來就跟被雷劈過一樣。
她“啊——”的大叫一聲一拳砸碎鏡子。
時、清!
常淑咬牙切齒,拳頭抵在桌麵上。
要不是她果斷拒絕春日宴的邀請,自己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還怎麼出去見人!
“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常淑猛地側頭看,厲聲喊,“不許進來!有話就在外麵說。”
下人嚇了一跳,怯懦的回複,“主子,時府來人傳話。”
常淑呼吸沉沉,以為是時喜,“說。”
她試圖搶救,勉強往下扒拉自己的頭發,奈何電擊效果沒過去,頭發死活下不來。
破碎的鏡麵裡能看到,剛才還能算是一把九成新的整齊朝天掃帚,被她扒拉幾把後看起來亂糟糟的跟把被人用到四處劈叉的掃帚頭子一樣。
“……”
啊啊啊啊啊!!!還不如剛才呢!
常淑氣的腮幫子繃緊,心裡對時清的怒氣達到頂峰,胸口血氣翻湧。
偏偏這時下人的聲音傳進來,“時家小主子時清派人傳話說,她將按時去赴春日宴,說您聽到消息後不用太高興也不要太激動,這都是她應該做的。”
“噗——”常淑生生一口血吐出來。
早乾嘛呢!
她懲罰都挨完了,時清又改口說要去了?這不是耍她玩嗎!
常淑現在弄死時清的心都有。
這個炮灰,可真她姥爺的會氣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時大人: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我就是我,你生命裡那朵最不一樣的炮灰煙火~
常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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