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沈鬱做什麼?”雲執疑惑的看時清,隨後瞬間了然,“哦,你是喜歡他吧。”
剛才那個驢臉就說時清對沈鬱念念不忘,這邊時清剛比贏了就忍不住去找沈鬱,很難讓人不多想。
就跟他爹和外人比武贏了第一時間就會看他娘一樣。
時清瓜子彈在他腦門上,“能不能把格局打開一點。”
誰說她找沈鬱就是因為喜歡他了,就不能單純的過去蹭杯茶喝嗎。
雲執伸手接下瓜子,臉上略感失望。
時清要是真喜歡沈鬱就好了,這樣他不介意成全他們,等這兩人在一起後,肯定就放他自由。
她抱她的才子,自己走自己的江湖。
時清可不知道雲執已經考慮給她做小了,她想的是書中春日宴的劇情。
按著書上給的內容來看,她時清會因為被退婚的事情耿耿於懷,然後對沈鬱起色心,最後把他摁倒。
就在她要摁倒沈鬱的那一瞬間,常淑會突然出現,來個狀元救才子,成就一段佳話。
這段佳話的背後,犧牲掉的是時清的前途以及沈鬱的清譽。
她們兩個煙花升空,隻璀璨了女主一人。
嘖嘖,沒看出來常淑長得醜,想得還挺美。
時清如今一腳把自己這朵煙花踩熄火了,並準備去踩沈鬱那一朵。
她要讓常淑璀璨個寂寞。
庭院往後走是留給眾人休息的地方,並排的房屋擠擠挨挨,還真分不清哪一個是沈鬱落腳的。
直到時清看見菱角從一個房間裡出來,手裡拎著個水壺往茶水房的方向走。
沈鬱靜心時喜歡泡茶,他估計是想在詩會開始前沉心靜氣。
時清示意蜜合跟上去,自己帶著雲執往沈鬱落腳的屋子走。
“咚咚。”
沈鬱從裡麵將門打開,看見門口的時清以及旁邊臉上戴著輕紗的雲執眉頭微微皺起,“有事?”
他手搭在門上,完全沒有讓兩人進去的意思。
時清納悶,防備心這麼重的男主,是怎麼讓書中的時清得逞的呢?
“聊聊?”時清也不進去。
沈鬱神色微冷,眉頭擰的更深。
他以為時清是因為被當眾退婚的事情來的。
想來那天的事情是父親衝動了。
沈鬱朝時清行了一個平輩的禮,解釋,“父親是被簪子的事情誤導,心急的趕在時家辦宴席時登門退婚屬實不妥,在這兒我代替父親跟你賠聲不是。”
“這就完了?”時清雙手抱懷,“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衙門乾什麼。”
她從被退婚起,生活就徹底被打亂。
先是劇情激活進入生命的倒計時,後是成為京中笑柄,出門就會被人談論起退婚的事情。
沈鬱慢慢直起身,“那你想如何?”
他是真的冷,冷的像塊冰。
“聽聞時探花已經跟雲家結親,現在來糾纏我不合適吧?若是傳出去,你跟雲公子麵上都不好看。”
雲執蒙麵彆人沒認出來,但沈鬱剛才從下車起就跟在兩人後麵還能不知道?
他說這話就是暗示時清考慮一下雲執的感受。
時清還真認真考慮了一下,“沒事,我不嫌棄他醜,我麵上好看就行。”
“……”雲執瞪她。
沈鬱眼皮抽動,時清擺明了油鹽不進。
“那你想做什麼?”沈鬱抬起下巴,貴公子的清冷矜貴體現的淋漓儘致。
“你這歉道的毫無誠意。”時清嫌棄,“連杯茶都沒有。”
沈鬱側身,同時鬆開搭在門上的手。
時清抬腳進去。
她打算耗到沈鬱去參加詩會再離開。
“菱角去打水了。”沈鬱坐下拿起自己剛才看到一半的書,“你喝茶的話先坐著等一會兒。”
“我覺得菱角跟常淑挺般配的,你真不打算成全他們?”時清自帶瓜子,沒茶嘴巴也不閒著。
沈鬱視線落在書上,儘量忽略屋裡多出來的兩個人。
菱角回來的很快,還沒進門就笑著跟沈鬱說,“少爺,我剛才打水的時候碰到常淑狀元了。”
沒想到會這麼巧,菱角心裡高興了好一會兒呢,尤其是他還跟常淑搭了兩句話。
時清挑眉示意沈鬱,“你看,女有情男有意的,多合適。”
沈鬱沒理她。
菱角進來,一眼就看見時清,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笑頓時淡下去。
剛才時清就要打他,少爺也沒護著,這會兒菱角不敢直接跟時清對上,隻嘟囔著臉把水壺放在桌子上,小聲問沈鬱,“少爺,她怎麼在這兒啊?”
沈鬱感覺解釋起來麻煩,現在隻想安靜的把茶衝完,讓時清喝了走人。
他垂眸泡茶,身上自帶雅氣,好看的像幅水墨畫。
雲執跟時清坐在一排,情緒激動起來,習慣性的在桌子底下用腿碰對方的腿。
時清嗆咳一聲,瓜子差點卡在喉嚨裡。
她以為雲執是要跟自己調·情,嚇壞了。
直到他湊過來低聲說,“你快看你快看,沈公子多好看,你不娶他可惜了。”
“長得好看能有我好看?”時清側眸睨他,視線往下。
這才看清楚雲執的坐姿。
他坐的大刀金馬,雙腿分開,跟對麵端坐泡茶的沈鬱幾乎成了兩個鮮明的對比。
時清眼皮抽動,瞬間沉默。
雲執注意到她的視線,臉一熱,迅速雙腿並攏,抖起衣擺蓋在腿上,端莊起來。
“……”
蜜合晚菱角幾步從外麵進門,看見她之後,菱角本來就不歡迎的臉色更臭了。
“小主子,原來你在這兒啊。”蜜合手裡也提了個茶壺,“你說吃瓜子口渴,我給你要了水過來。”
時清對上蜜合的眼睛,幾乎秒懂,“先放著吧,我等著喝沈公子道歉的茶呢。”
蜜合把水壺放在一邊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