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伸手輕輕戳他臉頰,安慰說,“很正常,第一次都這樣。”
雲執以為自己能大戰個一夜,結果還沒仔細感受就沒了。
沒了……
他覺得自己人都沒了。
雲執耳朵紅的幾乎滴血,不能聽時清說話,越聽越覺得羞愧。
他蜷縮著翻身朝外,背對著時清,陷入自閉。
沒發揮好。
難道是姿勢問題?
也可能是太緊張刺激了,沒把持住。
就在時清快睡著的時候,雲執湊過來,輕輕推她手臂,“要不,再試一次?”
時清睜開眼睛看他,雲執眸光清亮神色執著。
他拱她腦袋,手搭她腰上,啞聲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再來一次。”
剛才沒儘興。
雲執心裡彆彆扭扭的,像是沒把時清哄好,不再試一次心裡難受。
時清眨巴兩下眼睛,把困意趕走,“我來。”
“……你來。”
時清瞬間支棱起來,麻溜地翻身壓過去,“不愧是雲少俠,反應挺快啊。”
雲執眸光水潤,輕抿薄唇捏她腰側軟肉。
時清笑著躲他的手,兩人打鬨起來。
沒了剛才的拘謹,一切好像自然很多。
蜜合托腮等在外頭,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她趴在庭院裡的石桌上看月亮。
小小主子~
蜜合嘿笑起來。
鴉青睡不著提著燈籠過來,眼睛朝房內微弱的亮光處瞥了一眼,又急忙收回目光。
“你怎麼還不睡啊?”蜜合疑惑的問他。
鴉青搖搖頭,白天曹縣令要打蜜合的事情嚇著他了,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你膽子怎麼這麼小,”蜜合說,“睡不著來聊天。”
她拍著身邊的石凳,胳膊趴在桌麵上,朝鴉青示意屋裡方向,“你說小主君會生女孩還是男孩?”
鴉青捏了捏手指坐下,“有件事情可能你跟小主子都不知道。”
蜜合看過來,鴉青臉漲得通紅,眸光閃爍就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事關男子家的私密事,他對著蜜合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雲執,還沒來月事呢。
小公子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沒來過月事。雖說落水後這半年來改善很多,但月事依舊沒來。
更要命的是,鴉青想起雲執頭回見到男子大著肚子時顛覆人生三觀的驚詫表情,實在難以想象他懷孕是什麼樣子。
鴉青重新提起燈籠站起來,“我、我突然困了,先回去睡了。”
說完幾乎是跑著離開。
蜜合在後麵喊了幾聲,“哎?你還沒說我跟小主子不知道什麼呢。”
“莫名其妙。”
蜜合趴在石桌上,等屋裡結束後幫忙送上熱水洗漱。
誰知道直到天都快亮了,兩人才消停。
蜜合打著哈欠讓人送熱水,時清自己把床單什麼都換了。
補個覺,再起床天色都已經到了晌午。
衙門裡負責購買新木樁的人等在外麵,拿著幾個價格讓時清過目。
時清起的時候,床上隻剩自己。
雲執可能練劍去了。
時清頭腦還有點懵,坐在床上習慣性的把透明麵板劃拉下來。
上麵的任務進度已經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
時清瞬間醒神,連忙盯著生命條看。
之前還是黃綠色的生命線在朝綠色靠攏,充滿生機。
她從來沒發現這個顏色是這麼討喜好看。
她愛綠色!
時清神清氣爽,甚至覺得能拉著雲執再戰八百回合將他斬在腰下!
活著真好。
至於任務,去她姥爺的“奸·汙”,她跟雲執這是合法妻夫的正常圓房!
時清乾勁滿滿的起床,洗漱後到書房跟衙役談事情。
“這都是對比後的幾家,”采買的老實衙役說,“聽說是您要買,商家們都給了各自能接受的最低價格。”
衙役把單子遞過去,“您看看。”
時清接過單子。
朝廷撥的銀子終究有限,隻能在這個範圍內選擇價格合適質量又比較好的。
敲定買哪一家後,時清讓衙役抓緊時間去辦。
她走之前,要親眼看著木樁被埋好。
曹縣令已經被時清關到大牢裡,曹家父子則是被看管起來不能隨意走動。
關於姓曹一家的處置,要等朝廷旨意,按著流程處理。
不過估計跟孫丞相一樣,就等秋後那一刀了。
時清送走衙役,啃著剛烙出來的餅,含糊的問蜜合,“雲執呢?”
她那腰腹緊致身材好的夫郎呢?
雲執看著瘦,其實因為習武,卻是瘦而不柴。
腿長腰細,尤其是腰上的線條並不誇張,而是好看到恰到好處,多一分太壯,少一分太弱,拿捏的尺寸剛剛好。
蜜合“哦”了一聲,“小主君起來吃完飯就去河邊了,說替您盯進度讓您多睡一會兒。”
時清機械的嚼著餅,開始反思人跟人的體力怎麼不一樣呢?
最後得出結論,不是她不行,睡覺多是因為她是個享受的命。
沒毛病。
時清正要往外走,雲執就拎著劍回來了。
看見彼此的那一刻,昨晚某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記憶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回籠湧過來。
兩人臉上都是一熱,眼神像是拌了蜂蜜似的,帶著粘稠的甜意。
時清問他,“回來了?”
雲執嗯了聲。
“餓嗎?”時清把自己手裡的餅掰了一塊遞給他,“嘗嘗,要是喜歡,回頭咱們走的時候帶點回去,就當是送給錢燦燦的特產了。”
“……”
估計錢燦燦看見餅的那一刻,臉色會跟烙餅的鍋底一樣黑。
“咱們什麼時候走?”雲執啃著餅問時清。
“過兩天吧,等朝廷旨意下來,也等木樁埋好。”時清側著邁了一步,並肩站在雲執身邊。
雲執疑惑的側眸看她。
時清桃花眼彎起來,悄悄伸出一隻手,食指勾住雲執垂在身側那隻手的小拇指,輕聲喊他,“夫郎~”
雲執臉噌的下紅了。
他眸光閃爍,紅著耳廓彆開臉,視線朝彆處看去。
雲執站在原地,任由時清拉住他的手,抬起另隻手,垂眸啃著餅低聲“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