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風繼續吹 喪喪又浪浪 8766 字 6個月前

盛悉風早預料到了,反正不管江開說什麼,沈錫舟肯定這個反應。

等兩個男生打完這局遊戲,夫妻倆出發目的地。兩個男生一塊出去玩也沒什麼特彆的樂子,這趟約的台球,夫妻倆進到台球館的包廂,沈錫舟在裡麵早都快等瘋了,他點點手表,冷笑:“一個小時四十分鐘。”

盛悉風用一種【你能奈我何】的無所謂態度,抵擋親哥滿腹的牢騷。

江開去前台取了自己存放在此的球杆回來,一邊往球杆皮頭上巧克粉,一邊問盛悉風:“你要不要玩?”

盛悉風跟著兩個男生混過,那些個男孩子熱衷的遊戲或運動,像是台球、籃球、撲克、搖骰子之類,她雖然不精,但多多少少會點。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說好。

“你跟誰一幫?”江開怕她拖自己後腿,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踢給沈錫舟,“你跟你哥吧。”

沈錫舟也不想帶拖油瓶:“她還是跟你吧。”理由非常充分,“省得你一會又回家生悶氣,覺得她跟我更親。”

江開:“……”

他在兄妹倆不懷好意的嘲笑中,木然著臉點了幾下頭表示認命,隨後又好氣又好笑地指沈錫舟:“你他媽給我等著。”

他開球,那一下力道極重,白色母球像一發子-彈旋轉著出膛,帶著極為強勁的衝擊力,轟然一聲,猛地撞散前方擺放整齊的三角形球群。

“聽聽。”沈錫舟看熱鬨不嫌事大,對盛悉風說,“這人惱羞成怒了。”

這就是雞飛狗跳三人組最正常的相處模式,大方向是兩個男生合起夥來和盛悉風對著乾,但是期間也夾雜著兩個男生的相愛相殺,每當這個時候,盛悉風就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他們會想儘辦法拉她的票。

倆人各贏了一局,期間盛悉風也犯球癮想打,比分拉得很緊,江開怕她壞他事,乾脆帶著她打,身體自後半伏在她身上,手和她一塊握著球杆,類環抱的姿勢,呼吸溫熱的氣流打在她耳後。

曖-昧得不行。

“放鬆。”他晃晃握杆的手臂,聲音近在咫尺。

盛悉風都沒敢回頭看他,假裝專心地盯著目標球:“我放鬆了。”

“硬得跟個棒槌似的還放鬆了。”他奚落一句,隨即手臂出力,白球在球杆的撞擊下利刃出鞘,直直衝過去,他算準了角度,目標球撞到球桌邊緣,轉變方向彈射出去,乾脆利落地掉入球網中。

二人略顯親昵,沈錫舟今天倒是特彆做人,並沒有表現出牙酸或揶揄,隻作什麼都看不到。

雖然進球的感覺很好,但盛悉風不好意思再要江開教了,非要自己打。

所以後麵都是江開輸得多些。

打了幾局,沈錫舟喊餓,三人便一塊出去覓食。

進了家粵菜館,點好菜,餐食一一送上來。

盛悉風揉著嘴巴,連筷子都不想拿。

沈錫舟疑惑:“你乾嘛不吃?”

“我嘴疼。”盛悉風很淒慘地說。

沈錫舟扶著她腦袋看她:“嘴巴怎麼會疼?”

“喉嚨都痛。”盛悉風沒過腦,“都怪江國慶。”

沈錫舟夾菜的動作稍頓,隨即用一種又懷疑又不忍直視的目光看江開,仿佛在問【你個禽獸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兄弟了,江開哪會讀不懂他的意思,無語地解釋:“咖啡燙的。思想能不能彆那麼肮臟,那麼齷齪?”

兄弟之間百無禁忌,但當著盛悉風的麵,兩個人向來嘴上留門把,這次也沒例外,隻把少兒不宜的話題蜻蜓點水帶過。

盛悉風大概能聽懂,聽江開和親哥聊這些著實尷尬,她起身,說自己去要一杯冰水。

要冰水完全可以召服務員,她此舉甚是欲蓋彌彰。

她一走遠,沈錫舟就說:“她聽懂了。”

“嗯。”江開同意。

沈錫舟表情更怪異,盛悉風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小孩子,雖說換位想想,結婚兩年怎麼可能還單純如白紙。

江開秒懂,二舅哥覺得盛悉風懂是拜他所賜,覺得他欺負他妹妹了。

可他哪知道盛悉風從哪學來的。

網絡那麼發達,哪都能學習。

而且吧,就算她懂是拜他所賜,又怎麼了?

這是他老婆,他不能欺負嗎?

“少來這套。”江開暼一眼盛悉風的背影,一招製敵,讓沈錫舟少管閒事,“你跟莊殊絕玩的又有多清純。”

OK,沈錫舟閉麥。

下午時間,繼續打了會台球,然後打了牌,雖然都不是什麼多有意思的活動,但三個人打打鬨鬨的,時間消磨得飛快,不一會就到了晚上飯點。

今天大忙人盛錫京難得清閒,會回家吃飯,沈常沛讓盛悉風也回去,江開則兌現昨天給盛悉風的承諾,出國前跟親爹見個麵。

盛悉風在家沒說自己嘴巴痛,忍著不適多吃了幾口,倒不是怕大家往十八禁方向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沈錫舟,滿腦子黃色廢料,她就是不想因為一點小傷弄得全家人大驚小怪的,仿佛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之前道路塌方,她腳輕微扭傷,沈常沛不由分說把她接到家裡,寸步不離地照顧了大半個月,險些把她逼瘋,結婚後她很久沒遭受過這種不自由待遇了。

不知道江開那邊怎麼樣,她正這麼想著,說曹操曹操就到,於知南給她打電話,問她吃完飯沒有。

“吃到一半,怎麼了媽媽?”

於知南說:“吃完我讓國慶來接你吧?你爸爸還沒回來呢,這父子倆電話裡就要乾上了。你過來攔著點。”

全世界江邵最賣的就是兒媳婦的麵子。

盛悉風滿口答應:“我自己過來吧,一來一回多麻煩。”

於知南掛掉電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江開:“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吃火炮了你?你爸半年沒見你了,也就嘴硬才說一句‘有什麼好回來的’,其實惦記你惦記得不行,你還不知道他嗎?就不能忍兩句?跟自己親爹的關係,還需要靠老婆來給你維護。”

江開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於知南拿他沒轍,又絮絮叨叨給他做思想工作,讓他待會好好說話。

保姆阿姨已經做好了飯,飯後水果也準備好了,出來問江開:“國慶,今天在家過夜嗎?過的話我去給你們收拾房間。”

這是每次江開或盛悉風來江家,她都要問的問題。

絕大部分時候,江開和盛悉風都說不過。

所以這次她也就慣例一問,並未真做打算。

誰想,江開說:“過的,麻煩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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