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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過後是晚飯,大家湊在一起卻絲毫沒有了分享線索的打算。
他們之中有一個“壞孩子”,但他們不知道是誰。
隻是這一次晚飯,怎麼隻剩半塊麵包了!幼兒園被他們吃垮了嗎!
許昭和肉眼可見的心情不怎麼樣,什麼
都能忍,就是吃不飽飯絕對不能忍!
他身邊的柯南都感覺到了徒然降低的氣壓,悄悄瞄了一眼,而吃飽了飄飄忽忽回來的頭發更是從天上直接掉到了地上!
頭發可憐巴巴卷住了許昭和的褲腳,沒辦法,他不吃人,就隻能吃點人吃的東西了。
……誰知道那個原媽媽存糧這麼少!
都怪她!
……
…………
晚飯後到洗漱之間的時間是晚修,昨天大家都在教室裡一起梳理線索,但今天卻沒了之前的其樂融融,小情侶獨自去了另一間教室,新人女生組縮在後麵存在感極低。
光頭想了想,主動來分享線索,“這是我們在辦公室發現的。”
許昭和接過,是一張撕下來的紙,光頭在他看的空檔解說:“這是我們從一個老師的本子上撕下來的,本子記了一些瑣事,隻有這一張有些特彆。”
許昭和點點頭,上麵提到原媽媽似乎發生了一些事,但說的含糊不清。不過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了。
光頭繼續道:“對於丟手絹的人,你有什麼想法嗎?”
問他?
許昭和歪了歪頭,突然笑了,“你就不怕丟手絹的就是我嗎?”
光頭也笑了,然後擺擺手:“你是個聰明人。”
許昭和沒說話,光頭也不在意,“不怕告訴你,我在來之前買了這個副本的信息,這也是常規操作,等你出去就知道了,這副本難度不高,但兩晚死了三個人,這種程度實在是太過了……”
最後,光頭湊過來偷偷摸摸說:“就像你說的,有人,被當了刀子。”
許昭和聽了,沒發表什麼評論,隻是也開始簡單說了些他們獲得的線索以及推論。
“丟手絹的是壞孩子,因為隻有壞孩子才會怕懲罰,惡魔應該就是利用了他這種心理……不過這種事兒,怕也是應該的。”
光頭表示讚同:“副本裡誰也顧不上誰,現在最麻煩的是我們不知道惡魔到底說了些什麼,以及遊戲的換人規則。”
許昭和盯著地麵:“總會知道的……”
不知道,就試試唄。
光頭沒聽明白他的話外之音,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原媽媽肯定大有問題,我們得去校長室看看,但那裡和未露麵的廚房都是高危區域,一不小心可能就直麵鬼怪了。”
接著他抬起頭,麵容嚴肅,“所以不做好萬全準備……”
“哦,校長室啊,”
許昭和接了個話茬兒,“我手欠地去開過,門鎖了。”
“……”
行吧。
所以他們得做好,開鎖的準備……
……
…………
20:00,洗漱時間到了。
大家匆匆洗漱完就回了臥室,大晚上的誰也不願意在外麵多呆。
洗漱間很快就空了下來,寂靜醞釀著恐怖的氛圍,又驀地被一陣吵鬨聲打斷。
“<程燕姐,這可怎麼辦啊!”
“你彆擔心,沒事啊不會有事的……”
杜雨欣看著滿身的血跡嚇得直哭:“怎麼辦,都是血,都是血……”
剛剛,她和程燕路過遊樂區,聽到了什麼聲音,本來她不想過去,可是程燕告訴她可能會有線索,兩人就互相打氣過去看了看,結果她不小心摔倒了,滑梯那邊的血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乾不了,她就沾上了。
“要不,你到裡麵去洗洗吧。”
杜雨欣抽抽搭搭,但她不敢擦眼淚,因為手上也都是血。
“現,現在幾點了……”
程燕看了眼手表:“八點十五。”
杜雨欣急得直跺腳:“那我,我洗不完怎麼辦!”
“洗的完,九點才熄燈呢,你九點前回去不就行了!”
杜雨欣吸吸鼻子,眼睛紅彤彤看著程燕,“那,那你陪著我,行嗎?”
程燕點點頭:“行你快進去吧。”
“……好。”
…………
匆匆洗了洗染血的頭發,又脫下外套衝了衝,看著鮮紅的水汩汩流下,杜雨欣有點害怕了。
“程燕姐,程燕姐你還在嗎?”
回答她的,是猶如墳墓般的安靜。
怎,怎麼回事,程燕姐呢!
淚水又開始忍不住地流,杜雨欣顫抖著關上水龍頭,一步步走了出去。
“程,程燕姐,你在哪兒啊,你彆嚇我啊……”
“咚咚,咚咚——”
“程燕姐……”
“咚咚——”
“程——啊啊啊——!!”
杜雨欣癱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孩兒,嚇得叫也叫不出來了。
月光出奇地亮,她能看到小孩兒漆黑的瞳仁,和脖子上歪歪扭扭的紅線。
小孩兒摸了摸脖子,似乎也覺得縫的有些難看,而他的另一隻手,抱著一顆頭,就是她曾在雜物間見過的頭!
那一對血窟窿直直盯著自己,杜雨欣毫無知覺地不停地流著眼淚。
那小孩兒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上前一步,然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咚咚咚”跑走了。
徒然鬆了一口氣,杜雨欣下意識擦著眼淚,隻是擦著擦著,她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顫抖著將手拿下來,她眼睛怎麼突然模糊了,隻能看到鮮紅的一片……
而背後,不知何時,伸出來一隻乾枯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