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般來說,遊戲者是不會共享提前得知的遊戲線索的,太紮眼容易被盯上。
但現在由不得光頭多想了,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陰了,這種死亡程度,抵得上高級副本了!
阿彪的死他實在難以接受,甚至有可能是因為他的錯誤信息導致的。
光頭原本寬厚的背塌了下來,看起來特彆無助。
許昭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還是說:“你說的死亡條件,應該是針對鬼怪的吧。”
在這個副本死亡條件確實苛刻,違反時間表晚上出門才會被殺。所以確實有全員通關的可能,但現在問題卻不是出在鬼怪身上……
光頭抬起猩紅的眼,遂咬牙切齒,“你說的對,現在是有人,比鬼怪還可怕!”
第一次東橋死亡的時候,他就已經挑明了,不要自相殘殺上了惡魔的當,原以為大家至少會安分一點兒!可是阿彪還是死了!
毫無預兆的,他突然衝到了蔣周玲的麵前,猙獰的樣子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幸虧許昭和早有準備,一把拖住了他,“你先冷靜一點兒!”
“我TM怎麼冷靜!”
光頭一把掙開許昭和,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流了下來。
他指著身後的爬架,“我兄弟死了,TM被人害死了!全是他的血!”
以往給人安全感的人突然流淚了,總是更能讓人觸動,許昭和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麼,隻好保持沉默。
好在,光頭也沒真的上去找蔣周玲的麻煩,他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哭,他身後的虎頭跟著他一起哭,看起來好不淒慘。
程燕的哭聲被蓋了下去,漸漸也就不哭了。蔣周玲最終還是走到了光頭的麵前,皺著眉心情不是很好。
“任季確實是昨晚丟手絹的人,但他什麼都沒跟我說。”
光頭還在哭,她頓了頓,繼續道:“以下都是我的猜測,任季應該是因為在第一天動了餐廳的名單,所以被選為了壞孩子,為了掩飾身份,他在丟手絹的時候間接害死了東橋,昨晚,應該是跟阿彪同歸於儘了。”
許昭和站在一旁,看來上次在雜物室隱約聽到的對話,是蔣周玲和任季。
他有點好奇了,他們肯定不是情侶,那會是什麼?
他記得他第一次提出有關遊戲的疑問時,是任季打斷了他,那麼第二次,卻是蔣周玲。
光頭站起身,死死盯著她,“……你在帶人?”
蔣周玲沒否認,看起來有點冷酷,“他自作聰明,我也沒有辦法。”
……
許昭和咬了咬舌尖,將一切都串了起來。
第一晚,周海發和馬昭死後,惡魔又找到了任季,將手絹交給了他。
但惡魔對他說了類似不能被發現身份的話,所以任季在第二晚丟手絹的時候將東橋推出了臥室區,導致他的死亡。而沒了接班人,他繼續丟手絹。
而昨晚,他原本是想將手絹丟給他,可
沒想到會有限製,他的門可以鎖。
至於後來為什麼會選阿彪?這個身高體型跟他挺懸殊的人?
許昭和盲猜他根本就沒記住他們所有人對應的門牌,隨便挑了個能開門的,就進去了。
結果兩人在掙紮打鬥的過程中,一起摔出了臥室區,被惡魔盯上……
…………
以上都是許昭和的推論,但跟事實差不了多少。
在那個漆黑可怖的夜晚,無人聽到的苦苦掙紮,全部被黑暗吞沒了……
所以今夜,誰是被選中的人?
許昭和舔了舔嘴角,壓住又蠢蠢欲動的頭發,反正,就剩6個了……
……
…………
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時間越來越緊迫,大家坐在教室裡一時相對無言。
剛才他們都被任季和阿彪的事弄得焦頭爛額,直到冷靜下來,才想起還有一名死者。
許昭和問程燕:“杜雨欣是怎麼出事的?”
一說到這兒,程燕又準備開始哭,“我,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昨天杜雨欣在滑梯那兒沾了一身血,我就去和她洗,結果就碰上一個特彆嚇人的小男孩,我,我太害怕了,就先跑回去了……”
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你們為什麼要去滑梯那兒?”他記得,兩位女生膽子都很小吧。
程燕抹著眼淚:“我們回來的時候,聽到那裡傳出來什麼聲音,就想著,想過去找線索,誰知道,誰知道……”
許昭和被她吵得靠在牆上捏眉心,“所以,昨晚八點半之後杜雨欣仍留在洗漱區。”
“應,應該是,”程燕抬起頭,“怎麼了?不是九點才熄燈嗎……”
柯南忍不出插嘴:“可是洗漱時間明確規定是八點到八點半之間啊!”
這就是新人的通病,按照自己的思維模式來應對副本,雖然洗漱到熄燈中間有半個小時的空檔,但他們也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完成規定的事才行!
原,原來是這樣嗎!程燕打了一個哭嗝,然後就開始放聲大哭!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
許昭和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手腕上的頭發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暴躁的氣息,乖巧地蹭了蹭他,試圖給他一點點安慰。
許昭和隔著衣服拍了拍,內心一點點平靜下來,情況已經迫在眉睫,看來校長室之行,必須安排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