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在坎蒂絲將金色飛賊送給裡德爾之前,或許隻是在格蘭芬多內部有人知道他們在戀愛,其他學院的並不是很清楚,亦或是半信半疑。

但在她那麼做了之後——全校都知道了。

當天魁地奇比賽結束之後,和鄧布利多一起離開的斯拉格霍恩表情就很古怪,他時不時掃一眼斯萊特林看台,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突然和他搭話,他可能會直接上去找人。

“霍拉斯,這個月的魁地奇決賽也許還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隨口說著,他麵帶微笑,和藹地回應著學生們的問好。

斯拉格霍恩不甘心地收回視線,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笑道:“我想斯萊特林的球員們已經找到了對付格蘭芬多的方法,這次的比賽會更加精彩的。”

鄧布利多溫和地提醒道:“隻要沒有去年那麼野蠻的行為,不管誰輸誰贏,都是值得慶祝的。”

斯拉格霍恩表情一頓,過了一會才說:“當然不會了,你可以放心,阿不思,我絕不會允許任何學生效仿高爾小姐。不過……”他拖長音調,觀察了一下鄧布利多的表情,才仿佛隨意地問,“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斯萊特林的誰給了你那段記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許你可以告訴我了?”

鄧布利多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抱歉,霍拉斯,我也想告訴你,但我立下了誓言,絕不能透露那個學生的任何信息。”

斯拉格霍恩扶正了他的帽子,輕笑著道:“是嗎?還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學生啊。”

“是的,這大概就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不同之處吧。如果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大概從源頭上就不會做出違背體育精神的事。”

被鄧布利多不軟不硬地丟了個釘子過來,斯拉格霍恩微微抿唇道:“……事實上我也不是很在意魁地奇的輸贏,畢竟哪怕去年最後一場比賽沒能拿到勝利,但學院杯依然屬於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他隨和一笑,像是在故意謙讓斯拉格霍恩一樣,這讓斯拉格霍恩更不高興了。

他黑著臉回到了地窖,剛坐下幾秒鐘就揮舞魔杖,用了

守護神咒,讓守護神去傳話。

收到傳話的是剛走到地窖門口的裡德爾。

他將書包遞給身邊的阿布拉克薩斯,輕聲說道:“院長找我,你們先回去。”

阿布拉克薩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他和其他人一起目送他離開,等他走遠之後,身後的八卦先鋒萊斯特蘭奇便開始了。

“我們來賭一把吧。”萊斯特蘭奇躍躍欲試道。

沃爾布加斜靠在柳克麗霞身上,微笑著說:“賭什麼呢弗朗西斯?逢賭必輸的你又打算向我們進獻金加隆了?”

萊斯特蘭奇不悅地說:“這次我可不一定會輸,來下注吧,我們就來賭一賭——湯姆什麼時候會拋棄坎蒂絲·貝爾,徹底毀了格蘭芬多之花,給鄧布利多好看。”

埃迪·羅齊爾走上前道:“我覺得時候已經差不多了,我賭二十個金加隆,聖誕節之前他就會拋棄貝爾。”

埃弗裡擠過來說:“我可不這麼認為——現在才剛剛拿下,感情都不一定有多深,馬上甩掉的話貝爾可能不會太難過。我認為湯姆會再等一段時間才甩掉她,那麼就……這個學期末。”他丟了十個金加隆給萊斯特蘭奇,“我壓十個。”

沃爾布加見他們玩得高興,也過來意思了一下:“我也壓十個,跟埃弗裡一樣,這個學期末。”

柳克麗霞笑著說:“那我要和你們不一樣了。”她興奮道,“我記得貝爾的生日似乎在聖誕節附近——我就壓她生日的那天。”說完話,她也丟給了萊斯特蘭奇十個金加隆。

抱著滿懷的金幣,萊斯特蘭奇滿足地問一直沉默的阿布拉克薩斯:“你呢阿布?你壓什麼時候?”

阿布拉克薩斯直接掏出一把金加隆糊了他一臉,惡狠狠道:“我壓你死的時候。”

說完話,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萊斯特蘭奇從金加隆裡抬起臉,驚悚地怪笑道:“不愧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啊,出手真大方!不過他剛才說壓什麼時候來著?”

穆爾塞伯從後方走過來,懶洋洋地說:“他說——壓你死的時候。”

萊斯特蘭奇一怔,臉黑了黑。

魔藥課教授辦公室。

裡德爾報了口令進去時,斯拉格霍恩正坐在那批改作業,正好批改到他那份。

他慢慢走到辦公桌前,看見斯拉格霍恩在他的作業上寫了一個O。

“非常完美的論文,湯姆!你總是讓我出乎意料。”

斯拉格霍恩不掩讚歎地誇獎他,裡德爾謙遜地低著頭,一副乖學生的樣子。

斯拉格霍恩盯著他看了一會,才笑著說:“不要那麼拘束,湯姆,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快坐下吧。”

裡德爾聽話地坐下,微微抬頭注視著他道:“院長,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他問話的語態沒有任何問題,不見分毫心虛,這讓斯拉格霍恩一時無法確定心中那個有點不著邊際的猜測了——是的,那的確是個不著邊際的猜測不是嗎?背叛是斯萊特林的人是誰都不會是裡德爾的,但……想起娜奧米·高爾所提到的那些人選,其中能和坎蒂絲·貝爾扯上關係的也就隻有裡德爾了。

在上一次鼻涕蟲俱樂部聚會的時候,他就有點驚訝,雖然他也對裡德爾和坎蒂絲·貝爾的關係略有些耳聞,卻一直不認為是真的,畢竟裡德爾這樣的學生本身就足夠吸引女孩,和他傳過緋聞的姑娘沒有幾十也有十幾了,大多都是姑娘們的自我臆想罷了。

單單在斯萊特林內部,幻想著能和裡德爾有所發展的姑娘就非常多。

要不是在魁地奇比賽上,貝爾將金色飛賊送給了他,而裡德爾也收下了的話,斯拉格霍恩是絕對絕對不會懷疑他的。

“我想你應該也能猜到我找你過來的原因,湯姆。”斯拉格霍恩站了起來,繞到辦公桌這邊,斜靠在裡德爾身邊說,“關於之前在魁地奇比賽上的那一幕……我想,我是否能得到你的準確答案?”他凝視著裡德爾的雙眼,不錯過任何痕跡,“你和貝爾小姐……你們目前是?”

斯拉格霍恩並不明著問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他給他留了不失體麵的反駁機會。

但現實是,裡德爾並未遲疑。

在他問完之後,他就很冷靜地說:“如您所見,教授,我們在談戀愛。”

這下斯拉格霍恩的表情就不那麼好看了。

他僵了僵臉色,一點點回到辦公桌後麵,坐下來後輕聲說道:“貝爾小姐可是個格蘭芬多,湯姆。”

裡德爾一臉驚訝地望向他:“不能和格蘭

芬多的學生談戀愛嗎,教授?”

斯拉格霍恩憋了半天才道:“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有些意外,我以為在斯萊特林有那麼多姑娘供你選擇,你會更優先選擇本學院的呢。”

裡德爾微微一笑,彬彬有禮地說:“感謝您的賞識,教授。事實上,雖然那些女孩似乎都對我十分青睞,但因為我出身貧寒,真正可以發展關係的選擇並不多。”

這倒是。

那些世家小姐們雖然都很熱情,但誰又能真的嫁給一個出身於孤兒院的學生呢?他的血統都不一定是純正的,那些純血世家是不會允許這種未知數存在的。斯拉格霍恩根本不知道裡德爾是個蛇佬腔的事,所以他對他此刻的理由找不出任何反駁。

過了好一會,斯拉格霍恩才語焉不詳道:“那你認為貝爾小姐會嗎?我和她父親有過幾麵之緣,貝爾先生是魔法部的得力司長,他對他的獨女可是十分看重的。”

聽聽這話,哪怕平時好像對他十分青睞,但真的涉及到出身問題,斯拉格霍恩一樣看不起他。

裡德爾一點都沒表露出心底深處的厭惡與不耐煩,他十分禮貌地淡笑道:“坎蒂絲去年就曾邀請我到貝爾家拜訪,但因為貝爾先生出差而耽誤了,我想今年會有個不錯的機會正式認識貝爾先生。”

斯拉格霍恩這下沒話說了。

他也知道他不能再繞來繞去,不說主題了。

這次他沉默了良久,才想要開口詢問,但在這之前,裡德爾站起身,主動提起了他難以開口的那件事。

“其實就像您說的那樣,教授。我很清楚您今天請我到這裡來的原因。”身姿挺拔的青年立在辦公桌前,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著內斂而紳士的笑意,他微揚唇角,慢而有禮地說,“前段時間,高爾小姐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我相信您也一直在尋找那個‘出賣’了她的斯萊特林學生。那麼在這件事上,我能為您分擔一點。”

斯拉格霍恩驚訝地望著他:“你知道是誰?”

裡德爾微笑道:“我早就有了猜測,但一直無法百分百確定,所以沒有很快告知您,但現在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了。”

“那個人是誰?”

裡德爾麵不改色地吐出

一個人的名字,甚至還說了幾個可以作證的、出自於純血世家的學生的名字。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人選,加上那些無需置疑的人證,分分鐘就洗脫了裡德爾的嫌疑。斯拉格霍恩的表情一點點輕鬆起來,他望著裡德爾的目光帶著慈愛與欣賞,它們看似真誠又懇切,實則虛幻又無常。

坎蒂絲並不清楚裡德爾遭遇了什麼。

作為送出金色飛賊的人,她本身是絲毫不覺得後悔的,但時間一長,身邊老是有人在議論她和裡德爾,她的堅定又有些動搖了。

也不單單是彆人的議論,還有她身邊的人,主要是弗利蒙的反應。

弗利蒙每天都很消沉,他以前總會等著她一起行動,但自從那場魁地奇比賽之後,他就有意無意地躲著她。

坎蒂絲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卻也不覺得這是件壞事,如果可以讓他早點醒悟,放棄對她的好感,那暫時不聯係就不聯係吧。

隻要不是徹底絕交就好。

然而,坎蒂絲還是小看了弗利蒙對她的感情。

弗利蒙的一切都受到了影響,就連魁地奇的水平也是。

在和拉文克勞的比賽上,格蘭芬多非常爆冷地輸了——因為弗利蒙的失誤。

他騎著掃帚飛在天上,麵色蒼白地望著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他驚險地在坎蒂絲之前抓到了金色飛賊,因為拉文克勞的人出色地乾擾了坎蒂絲,而弗利蒙愣在那沒有動。

坎蒂絲轉頭望向弗利蒙,弗利蒙抿唇注視了她一會,慢慢轉開了頭。

坎蒂絲倒是沒說什麼,隻是有點失望,但伍德隊長可不就僅僅是失望了。

他激動地罵了弗利蒙一通,氣衝衝地提著掃帚離開了賽場。

坎蒂絲緩緩降落到地麵上,大家本來還以為這個月可以再跟斯萊特林較量一場的,卻因為弗利蒙的失誤連進行決賽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其實……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

坎蒂絲認為她也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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