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觀禮大陣的虛空中，牧永隨著噗的一口鮮血噴出，立時從意念大戰中醒悟過來。
“好強大的殺氣，好詭異的身法，你是怎麼做到的？”
聽了這話，一直關注的楚楚和元音大神同時一驚。
意念大戰，誰先受傷，誰先被踢出意念，便是輸家。
現如今，勝負已分，修為高出江九天一個層級的牧永敗了，而且敗得似乎很慘！
此刻，與牧永麵對麵對撞雙掌的江九天，也緩緩抬起頭，長發無風自動。
從其嘴角滲出的鮮血來看，他顯然也在這場意念大戰中受傷了，隻是比牧永好了很多。
直視著牧永，江九天淡淡的說道：“武道精髓，以快製慢，心有善惡，殺氣自然。”
聞言，牧永頓時渾身一顫，臉上漸漸露出大徹大悟的神情。
他反複咀嚼著江九天的四句話，在聯想著自己的種種經曆，最終像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心服口服的衝著江九天扶胸躬身。
“我輸了，兄台意境高遠，格局遠大，牧永自愧不如！”
看到這一幕，元音大神頓時像泄氣的皮球，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要不是楚楚攙扶著她，她甚至可能摔倒。
“這就是一場玩鬨而已。”楚楚輕聲安慰道：“不必放在心上。”
“不，我不是在乎他的輸贏。”元音大神臉上逐漸露出激動：“我是為他突然的大徹大悟感到高興，甚至是自豪。”
說著，元音大神抓住楚楚的胳膊，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他終歸和他爹不一樣，他雖然癡迷實力，但卻懂得進退，也分得清輕重，我終於放心了。”
聽了這話，楚楚重重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虛空中的江九天已經拉著牧永站了起來。
“牧永兄，你是我踏上修途以來，遇到的最強勁，也是最值得尊敬的對手。”
“你我剛才那一場意念之戰，很難說誰輸誰贏，最多是個平手，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找個地方放開手腳，真正大戰一場如何？”
聞言，牧永苦笑著搖了搖頭：“即便是你所說的平手，那也是我輸了，而且輸得足夠徹底，因為我比你早入修途，而且修為比你高出一個境界。”
“大丈夫立於天地間，何必要拘泥於形式？”江九天一字一字的說道：“技修身外，道在心中，問道問的是境界，可不是修為啊。”
這話一出，牧永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的望著江九天。
下一秒，他忽然虛空單膝跪下，抱拳拱手：“承蒙兄弟賜教，感激涕零。”
“行了行了。”江九天一把將他攙扶起來：“你我心性相當，意氣相投，就交個朋友吧。”
說著，他衝牧永伸出手。
牧永楞了一下，伸手與他緊緊握在一起。
這一刻，江楚帝國威名赫赫的帝國雙煞，終於走到了一起。
看著二人，楚楚和元音大神同時激動的點頭。
而江辰和林霄對視了一眼，卻是會心的一笑。
人生難得一知己，推杯換盞話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