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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推開門出去,隔著走廊看向了容灼的房門口,不禁有些懊惱。

他今日語氣大概是不太好,將人趕走了。

他哪裡能想到一向乖順的小紈絝,竟會找了個小倌兒!

小紈絝想乾什麼?

是因為他說不教,所以對方要換個人來教?

可這種事情……

於景渡一想到容灼那副單純無辜的模樣,心中便越發煩躁。

這樓裡的小倌兒各個身經百戰,小紈絝遇到他們還不跟羊入了虎口一般?

隻怕該教的教完,對方連骨頭都讓人吃沒了!

念及此,於景渡快步出了門,徑直朝著容灼的住處行去。

然而走到門口時,他抬起想要推門的手卻停住了。

這種時候,他以什麼立場去推這扇門?

將人攆走的是他,說了不教的人也是他。

於景渡苦笑一聲,暗道自己是不是在花樓裡住久了,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快要忘了?

他收回手轉身想離開,卻又不禁想起了容灼那副乖順的模樣。

罷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啪!”地一聲。

容灼的房門被於景渡一把推開了。

屋內,青玉正趴在桌邊打盹,被他推門的動靜吵醒了,表情有些茫然。

“公子,您是不是走錯了?”青玉問道。

於景渡雖住在這花樓裡,可見過他樣子的人卻不多,所以青玉並不認識他。

“容灼呢?”於景渡冷聲問道。

“容小公子睡著了。”青玉指了指裡頭的床榻,“他似乎是晚飯飲了酒,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

容灼叫了他來房裡,說是要問他什麼問題。

可他人跟著上來之後,容灼正事沒說幾句,人就先迷糊了。

容灼這酒勁兒上來的實在是有些延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了假酒。

於景渡大步走到榻邊,見容灼躺在被子裡隻露出了一顆腦袋,睡得正酣。

他稍稍掀開被角,見容灼身上衣服還穿著,這才鬆了口氣。

“這裡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於景渡朝青玉道。

青玉見狀打量了他一眼,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於景渡伸手在容灼手腕上搭了一下,好在對方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

他立在榻邊待了一會兒,而後伸手將正睡著的人打橫抱起來往裡挪了挪,自己和衣躺在了榻邊。

容灼一大早起來之後,看到身邊躺了個人險些被嚇死。

直到認出這人是於景渡,才稍稍鬆了口氣。

“你怎麼在這兒?”容灼一臉茫然。

“來教你。”

“你不是說不教嗎?”容灼問他。

“我不知道你轉臉就會去找彆人。”於景渡冷聲道。

容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不願意教我,我不能去找彆人嗎?”

於景渡被他一句話噎得夠嗆,半晌後才沉聲道:“你到底學不學?”

“我學。”容灼忙乖順地點頭。

於景渡起身拿了兩本圖冊往他懷裡一塞,“自己看吧,看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容灼一臉狐疑地翻開手裡的圖冊,很快又將圖冊合上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於景渡,又將手裡的圖冊翻開看了一眼,這回基本確定裡頭畫的是什麼了。

“就這?”容灼一臉失望。

他還以為於景渡要教他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呢,竟然隻是給他看春.宮.圖?

作為一個在互聯網時代生活過的年輕人,容灼沒吃過豬肉,可沒少見過豬跑。

他成年後出於好奇,找過各種各樣的動作片觀摩過,那形象程度不比這春.宮.圖來得高清?

“有什麼問題嗎?”於景渡見他一臉嫌棄,當即有些不解。

“這我又不是沒看過。”容灼道:“看了這個也沒用啊,彆人照樣能看出來我沒經驗。”

於景渡:……

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預料。

但他很快收斂了心神,表情幾乎看不出一絲漏洞。

他今日若是說自己教不了,小紈絝轉臉不知道又要去找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學。

“這隻是開始。”於景渡挑了挑眉,朝容灼道:“你要想讓人相信你與我真的有過什麼,首先得讓人相信你喜歡男人,其次得讓人相信你喜歡我。”

容灼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怎麼才能讓人相信呢?”

“你可以先假裝讓自己相信試試。”於景渡道。

“這個我懂,代入感,真聽真看真感受!”容灼道:“那你……要不借一隻手給我做做道具?”

於景渡略一猶豫,依言朝容灼伸出了一隻手,容灼毫不猶豫就將他的手握住了。

少年的手溫熱柔軟,帶著陌生又令人悸動的觸感。

於景渡暗暗深吸了口氣,勉強摒除了心中的雜念。

“什麼感覺?”於景渡朝他問道。

“你的手好大。”容灼認真描述道:“還有點硬,”

容灼說著又伸出了另一隻手,兩隻手在於景渡的手上摸來摸去。

他麵上不見一絲異樣,倒是於景渡稍稍有些不自在,抽回了自己的手。

“還有呢?”於景渡問道。

“沒了。”容灼無辜地道。

於景渡盯著他看了半晌,表情十分複雜。

“要不你讓我抱一下試試?”容灼小心翼翼地道:“我……還沒抱過男人呢。”

於景渡一臉無奈,兩手一攤,做出了一個任君施為的姿勢。

容灼走上前兩步,慢慢伸手攬住了他,將人抱住了。

但他身量比於景渡小了不少,哪怕主動抱著人時,也像是窩在於景渡懷裡一般。

容灼換了好幾個姿勢,惹得於景渡眉頭越擰越緊,最後幾乎是被於景渡從懷裡摘出來的。

“什麼感覺?”於景渡問他。

“你好結實。”容灼有些羨慕地道:“身材真好。”

於景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