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隨著皇後的喪事徹底結束,京城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不過容灼絲毫不敢懈怠,送走了探路的商隊後,他很快就跟著段承興開始籌劃後頭的事情了。

正式的商隊需要的人員和車馬都比較多,所以除了成藥之外,他們還要提前置辦車馬以及商隊需要用到的一些雜物。為此,段承興特意將段家在京郊的一處莊子暫時給了容灼,讓他安置商隊的車馬、人員以及後續的儲備藥材。

為了搞點儀式感,容灼還和段崢琢磨著給他們的商隊取了個名字。

這兄弟倆都沒什麼文采,折騰了半天,隻將各自的名字取了一半出來,一個山,一個火。

一開始說要取名叫山火商隊,因為段崢比容灼年長,想排在前頭,但後來叫著感覺不大吉利,便改成了火山商隊。

容慶淮聽了這名字直皺眉,實在看不下去,便取了段崢的崢字和容字的諧音,改成了崢嶸商隊,還給提了塊匾額,掛在了莊子的門口。

後來於景渡得知這商隊是以容灼和段崢的名字命名的,十分不高興。

但名字是容慶淮取的,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在當天夜裡多欺負了容灼一會兒,並決定諸事結束後,一定要給容灼重新搞一支商隊,然後名字由他來取。

“你醋勁兒怎麼那麼大啊?”容灼無奈道:“段崢是我表哥,我們倆是兄弟。”

“兄弟又不是親的,你要是個姑娘,是可以和他成婚的你知道吧?”

“可我不是姑娘。”容灼道:“我表哥的相好就住在這院裡,你又不是不知道。”

於景渡抬手撫了撫他泛紅的眼尾,小心翼翼問道:“不高興了?是不是覺得我太小氣了?”

“也沒有。”容灼這幾日太忙,難得見他一麵,不想跟他鬨彆扭。

而且於景渡雖然吃醋,但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犯不著不高興。

“商隊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屆時不管需要多少,你直接去找中人,就依著商行從前雇傭夥計的規矩去辦,把麵上的功夫都做足了。”於景渡道。

給容灼安排的人,都是他自己豢養的暗衛以及沒過明路的親隨,這樣才能保證旁人無法從這些人的身份上查出任何的端倪。換句話說,這些人的身家都是清清白白的,查不到任何和於景渡的關聯。

“屆時你記得把他們的工錢都做好賬,不過銀子不必你出。這個你若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以去問你舅舅,他會教你的。”於景渡道。

容灼沒想到於景渡連這種細節都幫他想好了,心中十分熨帖。

“明日又要去莊子裡嗎?”於景渡問他。

“不去。”容灼道:“明天再去一趟宋家藥鋪,和宋掌櫃商量一些事情。”

於景渡一手輕輕揉捏著他的耳朵,“能先說給我聽聽嗎?”

“我算了一下日子,等第一批商隊從北江回來,估計要等到七八月份了。我不知道戰事什麼時候會起,總覺得時間上太被動了,所以想先做點打算。”容灼道。

於景渡手上的動作一頓,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忍住了。

“你想怎麼做?”

“我想這幾日就開始,讓宋掌櫃幫著在京城的各大藥鋪裡推廣我們的成藥。”容灼道:“為了造勢,我們的成藥推廣的第一個月,凡是願意用成藥的病人,一律隻需要付五成的藥錢。這五成的藥錢,我們會分三成給醫館和藥鋪,自己隻拿兩成。”

於景渡一挑眉,“虧本買賣?”

“短期來看是虧本的。”容灼道:“而且先前我與宋掌櫃提過這個想法,他願意和我們一起分擔一部分成本,這樣我們虧得會少一些。”

容灼這主意,如果能在百姓中帶動起用成藥的習慣,將來他們這個生意是可以一直持續下去的。宋掌櫃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願意摻和這件事。

“我想這一個月裡把勢頭鬨大一些,最好是能傳得京城人儘皆知。”容灼道:“屆時你幫我個忙,看看能不能讓太醫院的人找機會在陛下麵前提一嘴,不需要他做什麼,隻要讓陛下知道這件事情就行。”

換句話說,容灼做這些,隻是為了將來的事情做個鋪墊。

等邊關戰事的消息傳來,再依著容慶淮的計劃實施便可。

於景渡略一思忖,便答應了,並沒多說什麼。

不過次日他朝吳太醫提起此事時,還是多說了幾句。

容灼難得主動找他幫忙,他不想幫得太敷衍。

於是,當京城的各大醫館和藥鋪開始大力推廣成藥時,太醫院也製出了幾種成藥。

這日皇帝吃多了有點積食,來福便著人請了太醫,來看診的正是吳太醫。

以往針對皇帝這些小病症,吳太醫多半都是開一付湯藥,但今日他卻給皇帝呈上了太醫院新製的消食丸。那消食丸味道是酸甜口的,吃到嘴裡藥味也不重,比喝湯藥舒坦多了。

皇帝吃了他那消食丸後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幾句。吳太醫便將宮外的事情朝皇帝說了,言及民間現在有醫館在推廣成藥,他也跟風製了些簡單的成藥。

“這成藥雖然對的症略有局限,但省去了煎藥熬藥的麻煩,對付一些比較常見的病症,還是挺方便的。”吳太醫道:“下官此前也有過這個想法,但咱們宮裡不比民間,太醫院人手還是挺足的,所以此事便撂下了。”

“這藥丸確實方便,尤其是外出的時候,帶在身上都不占地方。”皇帝拈著那消食的藥丸又看了看,“宮外是哪家醫館做的這件事?”

“是宋家藥鋪牽的頭。”吳太醫道:“不過好像提出此事的不是藥鋪的人,是段家商行的兩個年輕人,說是想製了成藥販賣到彆處……還搞了個商隊,像模像樣的。”

皇帝一挑眉,“朕記得段家那個少東家是個紈絝吧?他這是改邪歸正了?”

“陛下,您忘了?段小公子的表弟是容慶淮的兒子,他先前可是季修年的得意門生,隻不過後頭浪蕩了一陣子。”來福提醒道:“許是容家那小公子玩兒夠了打算做點正經事了。”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那個容灼朕記得,長得挺漂亮的。先前在老三生辰時,救了老八性命的就是他吧?”

“正是他。”來福忙道:“陛下是沒看著,當時八殿下臉都憋得發紫了,那容小公子乾淨利落地就把卡在八殿下喉嚨裡的點心弄出來了,老奴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倒是多虧了他。”皇帝道:“看來這個容灼不想考科舉,倒是醉心醫術?”

吳太醫聞言一笑,不知道該怎麼說,便也沒接茬。

“這少年救了老八的性命,朕還一直沒顧上賞他呢。”皇帝想了想,朝來福道:“這樣,明日你讓人宣他進宮一趟,朕看看他想要什麼賞賜,賞他點東西,也算是替老八還了這個救命的恩情。”

來福聞言忙應下了。

當晚,容灼便從於景渡口中得知了此事。

“陛下要見我?他見我做什麼?”容灼有些崩潰地在屋內走來走去,朝於景渡道:“我讓你幫忙找人提一嘴,怎麼提了半天他要見我?”

“他隻是想起了你救過涔兒的性命,所以想賞你點東西。”於景渡安撫道。

先前因為皇後薨逝,此事便一直沒顧上,否則以皇帝的做派,定然早就賞賜容灼了。

“會不會是他知道了咱們的事情?”容灼一臉擔心,“他讓我進宮不會是想試探我吧?他要是知道了咱們的事情,會不會殺了我?”

於景渡一把將人撈住,而後抱著他坐到矮榻上。

“彆擔心,他什麼都不知道。”於景渡道:“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容灼擰了擰眉,心道他能不怕嗎?

自己夜夜跟人家的兒子偷情,不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