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不多時,金豆子便將兩人的飯菜送了過來。

於景渡親自走到門口將飯接了,並沒讓金豆子進門。

“你這樣他會多想的。”容灼朝於景渡道。

“這裡是書房,他能想什麼?”

容灼無奈,心道上回你在書房裡也是這麼說的,結果……

結果就是上回在書房的經曆,給於景渡今日畫的那副小人圖提供了不少靈感。

“明日我再過來找你吧。”於景渡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道。

容灼抬眼看向他,“你老往我家跑,不怕人看出什麼來?”

“那明日你去王府找我吧。”於景渡又道。

容灼原想拒絕,又覺得兩人難得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不想浪費了這個機會。

於是次日晌午,待和段崢商議完商隊的事情之後,容灼便去了王府。

原以為今日兩人能好好將那畫冊弄出來,但沒想到於景渡比昨日還放肆。

自容灼進了王府之後,於景渡就沒讓他好好待過片刻,一直糾纏著人欺負起來沒完。

“你不能再這樣了。”容灼道:“明日我就要去找吳太醫,今日必須將這畫冊弄出來。”

於景渡迷戀地在他唇畔蹭了蹭,這才起身從書案邊的抽屜裡取出了幾頁紙拿給他。

容灼接過紙一看,發覺上頭正是他讓於景渡畫的小人圖。

於景渡不僅將圖畫完了,還將文字解釋也標注地清清楚楚。

“你什麼時候弄的?”容灼驚訝道。

“昨日你朝我說第一遍的時候,我就聽明白了,昨晚回來連夜畫的。”於景渡道:“沒告訴你,怕你知道我畫完了就不理我了。”

“怎麼會?”容灼將手裡的畫翻看了一遍,發覺於景渡對這個急救法理解地特彆透徹,畫得也很標準。他心道於景渡若是不當王爺,將來去畫小人書估計也能掙不少銀子。

不過他很快想到,若是讓於景渡去畫小人書,對方肯定要拿自己比劃,試各種姿勢。

這麼一想,容灼又覺得有些難為情。

“還有樣東西要給你看。”於景渡說罷又從抽屜裡拿了一個瓷罐出來,放到了容灼手裡。

容灼打開那瓷罐看了看,見裡頭也是一種香膏,不過聞起來的味道比先前他們買的那個香膏淡了很多。他伸手在裡頭挖了點膏體出來,塗到了自己手背上。

於景渡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喉結微滾,忙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像還行。”容灼道:“這個製作起來的成本肯定比香膏要低吧?”

“嗯。”於景渡道:“你那一罐香膏的價錢,差不多能買十罐這個吧。”

“可以可以,這個價錢可以。”容灼抬眼看向他問道:“你從哪裡找到的?”

於景渡摸了摸鼻子,“尋歡樓,找花姐拿的。”

容灼一怔,心道尋歡樓那些姑娘小倌的平日裡花用都挺足的,怎麼會有這麼便宜的香膏?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這東西隻怕並不是香膏,或者說是另一種用途的香膏!

念及此,容灼耳尖不由慢慢泛上了紅意。

他垂著腦袋將那瓷罐的蓋子蓋上,有些不敢抬頭看於景渡了。

“我問過她,這裡頭的用的東西對皮膚沒有什麼傷害,用了也確實可以防止……皮膚乾裂什麼的。”於景渡道:“若是想做你說的那種用途,可以讓人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下改良。”

“嗯。”容灼紅著臉道:“可以。”

於景渡從他手裡接過那個瓷罐,放到了書案上。

容灼的視線快速瞥了一眼那瓷罐,一顆心忍不住跳得極快。

他想,於景渡選了這個時機將這東西拿給他看,是不是在暗示什麼啊?

萬一一會兒於景渡要求和他用這個東西,怎麼辦?

容灼這麼一琢磨,臉頰比方才更紅了幾分。

他有點不好意思,卻也並不是很抗拒。

他想,如果於景渡非要的話……就答應了吧。

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多往前跨一步,好像也不算過分。

這麼一想,容灼非但不再抗拒,甚至隱約有些期待。

不過奇怪的是,於景渡那日再也沒提起過那瓷罐的事情,甚至連一點暗示都沒有。哪怕後來他抱著容灼親了又親,容灼幾乎以為他要開口提了,但最後他依舊什麼都沒說。

那日離開宴王府之後,容灼稍稍有點失落。

他忍不住想,於景渡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事情都水到渠成到這個地步了,於景渡怎麼就是不開口呢?

他不提,難道是讓自己主動?

想到此處,容灼便忍不住有些氣悶。

偏偏此事他又不好意思太主動,否則顯得他多急切似的!

回家之後,容灼還忍不住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子。

他一會兒想著,於景渡難道不想和他更進一步?

不應該啊,對方先前都說了,要讓他做府裡的人,這不都等於變相求婚了嗎?

而且他看對方可勁兒欺負他的那副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不想啊。

如果不是不想,那是因為什麼呢?

是不是有所顧忌?

難道是古代人保守,非要等到成親才能那樣?

容灼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能先將這念頭放下了。

後頭這兩日,容灼沒再去王府,而是忙著和吳太醫探討方子的事情。

於景渡則將那本圖文並茂的科普畫冊,送進宮給皇帝過了目。

皇帝沒想到他效率這麼高,還忍不住誇了他幾句。

“你可有想過怎麼將這東西在各州府推廣?”皇帝問他。

於景渡道:“找人刻印了之後,各州府送去幾份,同時給他們下一道文書,就說明年開春京城要派人到各州府巡訪,屆時巡訪的結果會直接與他們的政績掛鉤。”

“哈哈哈哈。”皇帝忍不住大笑,“我兒這雷厲風行的性子,倒是像極了朕。”

於景渡一笑,沒接茬,也沒反駁。

“不錯,就依著你說的辦吧。”皇帝道:“這東西若是真能救幾個人的性命,也就不枉費你這一番心思了。”

“這是容灼的主意,兒臣不敢居功。”於景渡道。

“容家這小子朕是越看越喜歡。”皇帝道:“當初朕讓你招攬段家,這步棋可是走對了。容段兩家如今就是一體的,將來容家這小子,說不定能替你辦不少差事呢。”

於景渡聞言勉強一笑,依舊沒說什麼。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來報,說邊關有急報。

皇帝麵色一變,忙將人宣了進來。

於景渡麵上略顯驚訝,心中卻沒什麼波瀾。

算著日子,邊關這急報也該來了……

邊關的急報入城時,傳信之人會騎著快馬穿城而過,路上還會有禁軍的人開路。所以每有急報送進京城時,許多百姓都會跟著議論。

今日也不例外。

傳令兵入城時,段崢正在街邊買果子,他一聽到是邊關的急報,丟下銀子抱著果子便匆匆去了容府。

“不好了!”段崢一進門便大聲嚷嚷得恨不得全府上下都聽到。

容灼正坐在院中給自己的袖箭擦油,先前他不懂保養之術,還是容慶淮告訴他,這種靠機關之術發動的袖箭,隔一段日子就要保養一二,否則容易壞。

“怎麼了?”容灼抬眼看向他,“不會是你又闖了什麼禍吧?”

“不是我!”段崢開口道:“我方才在街上給你買果子的時候……”

他說著將懷裡抱著的果子放到容灼身邊的椅子上,這才繼續道:“你猜怎麼著?”

“你說書呢?還得有人給你接茬?”容灼失笑道。

“邊關有急報!”段崢道:“是不是打起來了?”

容灼聞言一驚,手裡的袖箭險些沒拿住。

廊下正在搖著蒲扇納涼的容慶淮,聞言也慢慢放下了手裡的蒲扇。

“小灼?”段崢想問他,又覺得他八成不懂,便朝容慶淮問道:“姑父,你說這邊關的急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打起來了?”

容慶淮擰了擰眉,開口道:“該來的總會來。”

容灼將手裡的袖箭放下,開口道:“我想……”

“這個時候他定然有很多事情要辦,你不該去見他。”容慶淮道。

容灼稍稍冷靜了些,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什麼,驟然看向了容慶淮。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對方怎麼會知道他要去見於景渡?

“爹……你是不是……”

“哼。”容慶淮冷哼了一聲,“真把你爹當傻子?這麼明顯的事情能看不出來?”

容灼:!!!

自家老爹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於景渡的事情!

“什麼明顯的事情?”段崢不解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容慶淮看了段崢一眼,開口道:“看住他,彆讓他亂跑,我出去一趟。”

容慶淮說罷便去換了身衣裳,而後出了容府。

容灼重新將袖箭拿起來,卻沒什麼心思再擺弄了。

邊關戰事一起,於景渡就要離開京城了。

他現在哪有心思再做彆的事情?

他隻想去見於景渡。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