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2 / 2)

“命應該是保住了。”於景渡道。

常將軍聞言這才抬頭看向他,在看到於景渡身上新換的衣服後不由一怔,“喲,太子殿下什麼時候這麼重視末將了?回營後竟然在百忙之中先去沐浴更衣才來見末將?”

“您就彆揶揄我了。”於景渡道。

常將軍一挑眉,“見著人了?”

“嗯。”於景渡點了點頭,麵對於自己而言亦師亦友的常將軍,難得流露出了點作為晚輩特有的姿態,這是他麵對皇帝時都不曾真心有過的神情。若是外人看了這一幕,定會覺得他與常將軍這相處的模式反倒更像父子。

“說說吧。”常將軍道。

“就……見了一麵,說了會兒話,我想著……”

“太子殿下!”常將軍道:“我是讓你說說怎麼自作主張拿自己性命去冒險的事情,不是想聽你怎麼跟人家私會。”

於景渡聞言忙住了嘴,表情有些訕訕地。

“我有把握,沒冒險。再說了,人還等著我呢,我怎麼會冒險?”

“嘖!”常將軍一挑眉,“那自作主張總是真的吧?”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景渡道:“這道理還是您教我的。”

“要不要我在全軍中褒獎一下?”常將軍道。

“還是彆了,孤這作風旁人也學不了,萬一學壞了容易丟小命。”

“回去這一趟,話倒是多了不少。”常將軍擺了擺手道:“去吧,彆在這兒跟我唱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戲碼了。”

“還有件事情。”於景渡道:“您還記得我上回跟您提過的那個喜歡鑽研機關之術的人嗎?”

“山匪頭子?”常將軍問,“你不是說若今年拿不下來邊關,過了年再將人弄過來試試嗎?”

於景渡先前在山寨中時,就大致了解過大當家掌握的東西,所以來了邊關後,他時不時便會琢磨此事。但本朝例來沒有將機關之術用在戰事上的先例,所以他不敢貿然嘗試。

所以當初於景渡朝常將軍說,若是今年和夋國的戰事不能善了,過了年之後他就放手一搏,找來大當家的試試,看能不能讓戰事有所突破。

他沒想到的是,容灼竟會機緣巧合地將人先帶過來了。

“人已經來了,就在北江城外的驛館裡。”於景渡道。

常將軍聞言有些驚訝,“跟著商隊來的?”

“嗯。”於景渡眼底不自覺地染上了點笑意,“容小公子和我心有靈犀,不等我開口先將人給我送來了。”

常將軍早就對容灼頗為感興趣,一直想見見這個少年。

若非答應了於景渡不去嚇唬人,他昨日就親自去見了。

今日聽於景渡說對方竟然連那山匪頭子都帶了過來,不由越發好奇。

但於景渡再三朝他說過,容家這小公子膽子小,要等對方慢慢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再朝他引薦,是以他隻能強忍著好奇心,道:“本將派人去接一趟吧。”

“孤親自去吧。”於景渡道。

“你……”常將軍剛想反駁,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太子殿下明著是去接那個山匪,隻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殿下是不是還想告假幾日?”常將軍問。

“幾日不太夠。”於景渡道:“最好能給我小半個月的假。”

常將軍聞言擰了擰眉,卻聞於景渡又道:“容灼很謹慎,沒將人直接帶來大營,所以如今沒有人知道大當家在咱們手裡。既然如此,倒不如乾脆不讓他來大營裡了,免得人多口雜,漏了風聲出去。”

“你想將他藏著?”常將軍問。

“嗯。”於景渡道:“東郊那莊子足夠隱秘,地方也大,正合適。”

常將軍聞言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開口道:“半個月的假太久了,頂多十日。”

“多謝將軍。”於景渡朝他行了一禮,隨後便告辭了。

從營房出來之後,於景渡又去看了一眼黎鋒。

確認對方無恙,並指派了幾個親隨了留下照顧後,於景渡才放心。

隨後,他又讓人帶著自己去了一趟後勤儲備東西的地方。

他冠冕堂皇地尋了個巡視的由頭,然後從京城運來的軍需中摸了兩盒潤膚膏揣走了。

當日,換了便服的於景渡便混在容灼的商隊中一起出了大營。

因為商隊裡都是他的人,此番他連親隨都沒帶,所以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入夜後,眾人才到了驛館。

於景渡這次依舊是用了祁峰的身份,以免惹人注意。

眾人一番寒暄,隨後於景渡便將自己的打算朝大當家楚東說了。

楚東聞言自是沒有什麼異議,很痛快地便答應了下來。

“祁兄,我想多嘴問一句。”大當家道:“我們如今算是替太子殿下辦事吧?”

“自然。”於景渡道:“是替太子殿下,也算是替戍北軍辦事。”

“那我們的軍籍不會改吧?”他又問。

“大當家是想改還是不想改?”

“自然是不想改的。”大當家道:“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豫州人,留在西大營就挺好的。不過西大營到底不比豫州營,隻是私兵臨時改的,將來也未必能一直待在豫州吧?”

於景渡點了點頭,也不瞞他,“陛下從前提起過此事,我估摸著一年之內,西大營就會被拆分,擴充到周邊的大營中。至於具體去哪兒,暫時沒有人知道。”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景渡又道:“不過我可以替太子殿下朝大當家的打個包票,將來不管西大營何去何從,隻要你們想待在豫州,一定能如願。若是改了主意,也可編入戍北軍中,甚至是……太子府。”

“那我就先謝過太子殿下抬愛了,勞煩祁兄定要代我等朝太子殿下請個安。”楚東道。

“好說,好說。”於景渡忙道。

當晚眾人一起用了晚飯,於景渡難得來了興致,又拉著楚東聊了許多機關之術,大致將楚東如今擅長的東西都了解了一番。

容灼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後來有些犯困便先去沐浴睡了。

可惜他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剛躺下沒多久,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容灼睡得不沉,聽到動靜就醒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心口猛地一跳,也沒起來,而是繼續測身體躺著裝睡。

不多時,他聽到了於景渡窸窸窣窣脫衣服的動靜。

隨後身上的被子一輕,被角被掀開,一個人自背後貼上來抱住了他。

“你猜大當家和孟凡青現在在做什麼?”於景渡在他耳邊道。

“我不猜!”容灼道,他知道於景渡這是又想騙他說什麼不正經的話呢!

於景渡輕笑一聲,“我以為你睡了呢?”

容灼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當即有些著惱。

不過他這點惱意幾乎頃刻間便消散了,因為他能感覺到身後抱著自己的於景渡,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而這,很明顯也影響到了他。

“既然沒睡,那應該就是在等我吧?”於景渡問他,“這次準備了嗎?”

容灼隨身的包袱裡就有這東西,但他還是嘴硬道:“沒準備。”

於景渡輕笑一聲,佯裝苦惱道:“那可怎麼辦呢?”

“你也沒準備?”容灼問他。

“嗯。”於景渡道:“真可惜,明日一早就要回去了。”

容灼聞言頓時急了,支支吾吾道:“其實我……我記得好像行李裡有一盒。”

“哦?”於景渡道:“看來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著急啊。”

“你不許笑話我。”容灼道:“要不然我就……”

他原是想說要不然就生氣,不和對方親近了。

可如今好不容易重逢,他不舍得朝於景渡說這樣的話,哪怕隻是威脅或者玩笑,他都不想說。

“我不是笑話你,隻是很喜歡聽你說這些。”於景渡捏住他的下巴,半強迫地讓他扭過頭來跟自己接吻,一吻結束才又道:“這會讓我覺得很滿足……”

“你的滿足就是欺負我?”容灼道。

於景渡一笑,“那你喜歡被我欺負嗎?”

容灼想反駁,但是又不想違心。

想承認,卻不好意思,隻能不說話了。

後來,他便說不出話了……

……

當晚,直到後半夜於景渡才讓容灼休息了一會兒。

然而不等容灼緩過勁兒來,他又開始不老實了。

“不行,明天我會起不來的。”容灼求饒道。

“那就不起來了。”於景渡道:“明日我讓邢衝帶著大當家他們去安置,我在驛館裡陪著你。”

容灼聞言問他,“你明天不走了?”

“嗯,不走了。”

容灼這才回過味兒來,“你先前說你明天一早就走,是在騙我?”

“我說過一早就走嗎?”於景渡裝糊塗。

“你說過,還不止一次!”容灼委屈道:“方才你要是不這麼說……”

於景渡要是不這麼哄他,他才不會答應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呢!

容灼想他歸想他,但於景渡也不能這麼毫無節製地欺負人啊!

尤其方才他都哭了,對方還繼續欺負他。

容灼越想越委屈,後來乾脆不理人了。

結果就是後半夜於景渡什麼也沒敢再做,抱著人時手指頭都沒敢再多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