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在裂隙內部(2 / 2)

係統:【誰知道呢,或許強迫症就是寫進這道時空裂隙根源能量的特性呢】

阮漁:“根源能量是什麼?”

係統:【宇宙能量,支持它存在的根源。你們不是用石油作為科技產物的動力嗎?一個性質,你理解成不同的石油就可以】

阮漁:“那你的根源能量是什麼?”

係統:【涉及機密,無可奉告】

阮漁:“還挺機敏。”

她走著走著,突然問道:“我在這裡,時間怎麼算?”

係統沉默,三秒後猶疑地道:【跟你穿越差不多?】

阮漁:“……希望吧。”

係統:【這不能怪我,這破地兒碎的就是時間,摸不準的,隻有等你回去了以後才能知道!】

阮漁安撫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激動。”

係統:【我激動了嗎?】

阮漁點頭:“是的,你不止激動了,你還無理取鬨了。”

係統:【……】

那我決定再生個氣了呢。

氣沒生起來,係統自動給散了。

算了,本來就是它廢物。

阮漁找到了又一片新的,等待它靠近的時候問係統:“你怎麼了?”

係統愣住:【什麼怎麼了?】

阮漁:“你情緒有點不對勁,起伏太大了。”

係統:【因為瀕臨死亡,統生還沒過夠,整個統比較喪】

這個解釋很合理,阮漁給它點了個讚。

·

當前最火最紅流量資源絕佳的阮漁,已經三個月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了。

與她有關的所有通告全部取消,合作品牌的活動一拖再拖,除了青雲驚鴻等少數幾個品牌外,所有的合約都被解除,期待公司為此賠償了不少的錢。

粉絲們鬨了起來,質問卓顏,阮漁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竟然許久未見,她是不是出事了?

最後一麵居然是蘭景樂園過生日,那麼歡快的一日,她還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跟粉絲一起看煙火,說以後要一直走下去,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她是不是生病了?你起碼讓我們知道一下啊!】

【卓顏出來,我們有權利知道實情,不管是意外還是其他,至少讓我們知道魚魚現在的情況】

【求求你了,三個月了,已經三個月了,她到底怎麼了啊!!!】

有人摸去了期待公司的線下辦公地點,帶著眾人扯橫幅喊口號,被物業趕走以後,就換了方式,帶著橫幅和水、麵包,在那片廣場上靜坐。

網絡上沸反盈天,直將卓顏罵上了天。

卓顏顧不上這個,隨意罵,她不在乎。

公司官微對外公告阮漁因個人原因暫緩一切商務活動,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阮漁消失的第四天;第二次說這話的時候,是阮漁消失的一周後。

每一次的措辭都不一樣,到了現在,三個月了,該解約的全都解了,阮漁賠得很慘。

但這不是關鍵,錢多錢少的卓顏不在乎,她隻關心阮漁到底怎麼樣了。

可他們無能為力。

方緲帶著雎楚楚殺到了卓顏麵前,良好的修養讓她們沒有罵人,也不曾動手,但她倆的神情,讓卓顏忍不住低下頭來。

方緲:“她在做一些不方便告訴我們的事情,這些我們都知道。孩子奶奶、姑姑也都發現了,兩年多以前她情緒不對勁,我問怎麼了,她糊弄了過去,我擔心卻也知道她的想法,便沒有再追問。

但是,卓小姐,我是阮漁的媽媽,她是我的孩子,我看著她長大,不求她能有多光明的未來,隻要她開開心心的就好。

我那麼大的一個孩子,交到了你們手裡,網絡上被罵得那樣難聽,現實裡忙得瘦脫了形,還時不時地消失不見無法聯係,你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卓顏:“……對不起。”

方緲:“我要聽的不是對不起,我就想問,一個月以前你們說阮漁正在進行秘密任務,現在呢,還要這麼敷衍我嗎?”

雎楚楚在旁邊坐著,低頭把玩手裡的杯子。

方緲:“我一個兒子送到了你們那兒,三五年的見不著人,上一次見麵還是四年前,小魚說她見到哥哥了,我就知道她也去了。你們不能連個準話都不讓我知道。”

她眼圈紅了,忍著顫音:“是死是活,你們總要讓我們一家子知道。”

雎楚楚出聲:“就算是意外,也總能告知一二吧?”

卓顏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室內的氣氛很僵硬。

方緲等待了五分鐘,站了起來:“我明白了。”

雎楚楚也隨之起身,將那個乾乾淨淨的水晶杯放回了原位。

方緲:“楚楚,我們走。”

雎楚楚“嗯”了一聲,臨要出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望著她們背影的卓顏,在靜寂中說道:“杯子不錯。”

卓顏下意識地看了眼矮幾上的杯子。

那是一個八邊形水晶刻紋杯,不算大,特殊玻璃,摔不碎的那種,當初阮漁送她的。

有熱水的話,側邊會有一道彩虹出現。

雎楚楚也有一個,阮漁挑禮物的時候選了好幾個,給她姑姑的是刻了一隻簡筆畫小魚造型的。

卓顏:“我……”

雎楚楚:“沒死就好,如果你們在拚她生還的可能性,那我們可以繼續等。”

說完這話,她大踏步地跨出了門檻,高跟鞋敲地的聲音清脆有力,直直地落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跟聰明人說話並不需要費力,可真的很難過。

卓顏的淚水成串地落下,她抽了紙,無聲地哭泣。

沒人不想知道阮漁的下落,他們同樣很想很想,卓顏特彆特彆地想。她在後悔,後悔那日沒有陪著阮漁一起睡。

如果我能跟她睡在一處,那麼不管是遇到危險還是穿越,我肯定能跟著她一起走。

卓顏捂著臉:“我好恨……”

方緲和雎楚楚離開了這棟樓,司機開車帶著她倆離開。

雎楚楚接了電話,對麵說有人跟著她們的車子。

“我知道是誰,不用管。”雎楚楚吩咐道,稍後掛斷,將手機隨便地扔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雎楚楚:“嫂子……”

方緲早已止住了哭意,輕聲說道:“你說得對。”

既然都沒有收到阮漁的死訊,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方緲:“等著。”

家裡的三叔已經急得跳腳了,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為侄女兒遭遇了不測,恨不得立刻報警。

要不是他老婆攔著,三叔已經跑去公安局鬨騰了。

三個月過去,阮家的整體氣氛一點都不好。

阮旭工作的時候低氣壓,總部公司員工天天膽戰心驚,生怕做錯了什麼被董事長叫去問話。

方緲強打精神,好在公司那邊的製度優越,她去不去都不會垮掉,目前運轉良好,新季度收益不錯,看來能多給員工們發年終獎了。

臨近年關,這個二月,他們過得越來越不好。

·

阮漁沒覺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很久,但她確實不知勞累,接連走了不算短的距離,都沒察覺到累,也並不渴,更不餓。

她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的虛無。

“我還差最後一個。”她說。

係統納悶:【你怎麼知道總數?】

阮漁:“直覺。”

係統:【這是最不靠譜的】

阮漁:“那換個說法,我幸運的直覺。”

係統即刻換了態度:【那這就特彆靠譜了】

阮漁輕笑,聲音不再是剛才一路上的沉默,而是像有了介質一般可以在這一個空間傳播。

一時間,聲波穿過無限距離,朝著四麵八方散去。

係統驚訝:【誒?】

能有聲音的?

不是真空嗎?

它跟阮漁是可以直接在腦域對話的,就算阮漁是“說”出來的,它連接的其實還是阮漁的腦子,聽不聽得到並非必要條件。

隻是阮漁習慣跟它以對話的方式聊天罷了。

阮漁看著一個方向,那裡什麼都沒有,隻有越來越近的黑色霧狀能量,像是張牙舞爪的反派。

“我還差最後一個。”

她重複了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其他的什麼說。

·

星河慚愧地等著,不知道那裂隙內發生了什麼樣的具體情景。

它以前是可以知道的,因為時空裂隙在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前都很廢物,它天生力克這玩意兒。

但現在不行了,或者說,獨獨麵對這一條裂隙,它無法感知其內部景象。

原因也很簡單,裡麵摻雜了銀尾星的一部分碎裂掉的“核”,數量應該不少,不然它不會活到現在。

它的孩子,最強的銀尾星,當初最厲害的就是對於能量的屏蔽與探查。

融合了銀尾星“核”的時空裂隙,不可同日而語,這玩意兒現在起碼得算個小boss了。

但很可惜,這一次是阮漁親自進入。

想到這裡,星河笑了起來。

“我的孩子,你快些好起來。”

快些吧,快些好起來。

·

原點,係統的老家。

蒼穹在整理當年遺漏能量波動時,收到了禦一送來的信息,道是有一個時空裂隙出現了,問要不要他去捯飭一下。

蒼穹看了眼坐標,恰好是緊鄰銀尾星時空的那一個。

“不用。”它說,“那一條垃圾暫時有點彆的用處。”

禦一也不問,回了句明白,就將此事的權限移交給了蒼穹,繼續放自己的大假了。

等做完這一連串的手續,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也是去看過這道時空裂隙的。

“可是……”

可是當初如果不是那隻小係統向上報備,管理局這裡無法得知裂隙的存在,在探查科那裡,是沒有這個坐標的。

為什麼現在能被探到了?

老大更換了新的探查設備嗎?

還是誰家主神又滾去被罰兼·職了?

禦一嘟囔著:“奇奇怪怪。”

裂隙奇怪,攔著他不讓去修的星河奇怪,要了解決此事權限的蒼穹也奇怪。

不過算了,還是放假最重要,能不加班就不加班,他還樂得輕鬆呢!

蒼穹則是看著那個新發現的標記,悶悶地笑了起來。

“看來,小銀尾找到了自己。”它說。

銀尾星,這個名字倒是比以前的好聽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要寫什麼,但我總覺得寫的不好

沒卡在情節上,卡在了描述上

下一章是完結(bushi),這個情節寫完以後再有一部分,之後才是完結來著

有點困,但我怕睡了以後再醒來就沒現在的思路了,所以一會兒還有一章,但不要等,比較不確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