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2)

岑景強勢在市場部刷了一波存在感,流言這種東西雖然殺傷力很大往往卻是最站不住腳的,很多人真的在見了岑景本人後,對他的印象完全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人都是視覺動物。

相信所謂的麵相學和第一印象。

岑景的外表和氣質給人的感覺是有距離的。

但這樣的距離不會讓人覺得冷漠和難以接近,何況他現如今的位置也在很多人之上,頂頭的就一個老餘。

沒人會那麼沒眼力見到他跟前尋晦氣。

岑景的職場生涯開端總的來說很輕鬆。

他自己以前的事業成功,除了本職工作也做過不少投資,對現下的這種位置和環境適應良好。

臨到下班前老餘來敲門。

“岑景啊,下了班先彆走,我們部門打算晚上聚餐,算是給你開個歡迎會。”

“不用了吧。”岑景笑笑,“我不太能喝。”

“年輕人有幾個不能喝的,彆謙虛。”老餘不管他,直接說:“我都已經說好了,晚上七點,就在公司旁邊那條街的火鍋店,必須來啊。”

岑景有些頭疼。

上次跟二衝喝過一回,算是吃了教訓。

這樣的場合酒水避免不了。

岑景還是去了,畢竟短時間內他也不能辭職,接下來需要和這裡的人相處一段時間。在大環境裡把自己孤立起來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去之前剛好撞上鐘子良。

一聽說岑景不能喝信誓旦旦說要去幫他擋,岑景對這小子的厚臉皮和不靠譜是有深刻認知的,畢竟第一次見麵還罵著他傻逼,轉頭就死皮賴臉住他的房子沒丁點不好意思。

但岑景對他印象其實不算差。

可能也是因為鐘叔這麼多年獨自養育的緣故,讓他看起來除了傻叉了點,也沒多大毛病,整個一中二的熱血少年。

他是真把賀辭東當哥,發現岑景人不錯,也能轉頭就單方麵跟他哥倆好。

因為路程不遠,兩人一路走著過去的。

岑景還有些懷疑:“你酒量不行就彆去了,我不想大半夜的還得照顧你。”

“放心好了。”鐘子良拍著胸膛:“我彆的不行,這你放心。上大學那會兒同學聚會,全班趴下了我都醒著。”

“行。”岑景最終點點說:“姑且信你,你要是給我耍酒瘋我就把你扔在大街上。”

事實證明這這家夥能喝這話還真不假。

大包間裡人很多,吃飯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這家夥跟個螞蚱一樣來回蹦躂,還能每次在人朝著岑景舉杯的時候,跑過來奪下他手上的酒杯。

有了他在,岑景一下子輕鬆下來。

老餘喝了不少,拉著他坐在沙發上訴說著自己對市場部寄予厚望,順便展望未來。

岑景雖然看起來年輕,但畢竟閱曆在那。

什麼話都能接兩句,搞得老餘越看他越順眼,非得和他喝一杯。

鐘子良來擋都不行。

岑景拉扯不過,最後隻好借口抽煙躲出去了。

這家店環境環境一流,畢竟開在商業中心地段,生活很火爆。

岑景直接去了衛生間。

他抽得不多,也懂克製,但還是保持了以前隨身帶煙的習慣。

站在門口的時候摸了摸褲兜才發現火機落在外套裡了。

但也不太想回身去拿。

隨手推開衛生間的門,一隻腳剛伸進去就想退回來。

因為裡麵有人。

兩個。

裡麵的人聽見開門的動靜同時轉頭朝他看過來,岑景硬生生止住了關門的衝動。

場麵一度令人很窒息。

賀辭東沒穿外套,他靠著洗手台的位置站著,上半身微微後仰。姚聞予就貼在他身前靠得很近,墊著腳,那一看就是個索吻的姿勢。

這算是大型出軌現場被抓包?

一般正常人是怎麼做的?岑景想了老半天。

最終隻是保持著捏著門把手的姿勢,問了句:“需不需要幫你們把門帶上?”

他覺得自己還挺真誠的。

姚聞予沒有第一時間退開的慌亂,隻是往後麵撤了一步。

表情似是為難道:“抱歉……我們隻是……”

隻是情不自禁?

雖然我們現在看起來像一對偷情被抓的狗男男,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岑景的感覺也挺操蛋的。

這姚聞予第一次見麵還挺茶,現在竟然不加掩飾了。

他進“時渡”第一天,姚聞予就剛好來公司找賀辭東。

就連下了班,周圍吃飯的地方那麼多,偏偏他們也出現在這一家。

存在感刷得還挺足。

反觀賀辭東,麵不改色,連姿勢都沒有動一下。

他既沒有掩飾剛剛的事情,也沒有幫著姚聞予說話。

仿佛置身事外的看客,這份淡定從容讓岑景很是自愧不如。

姚聞予見賀辭東沒開口,也沒動作,臉色難堪了一瞬最後說:“辭東,那……我先過去了。”走了兩步又轉頭接了句:“你慢慢來不著急,那邊我先應付著。”

白月光這人設一直都保持得挺好的。

在賀辭東跟前,這善良大度的胸襟,得體的處事態度。

對比原身,估計很合渣男胃口。

岑景側身給人讓路,見人都走了,也就隨意進去。

他都上完廁所從衛生間裡出來了,發現賀辭東還沒走,眼神隨著他的動作移動。

岑景自認心理素質挺好,但被人一直這麼看著也覺得奇怪。

岑景靠近他旁邊的位置,擰開水龍頭。

水流聲中,賀辭東解開袖口的扣子終於出聲:“來吃飯?”

“部門聚餐。”岑景淋著水擦了一下手背上不知何時粘上的一點筆墨,隨口說:“老餘選的地兒。”岑景想到什麼動作一頓,側頭,“申明啊,沒跟著你。”

“知道。”

“哦。”

岑景洗完手從旁邊的滾筒裡抽出兩張紙。

一邊擦著自己的指尖,一邊掃向賀辭東,合理懷疑這人被打攪了好事心情不愉,想找不痛快。

認栽,開口:“行吧,那個,我道歉,今天這事兒純屬意外,我很抱歉打擾到你們。”

賀辭東瞥向他:“你挺心不甘情不願?”

岑景扔了紙,“差不多得了,我不要求你們情到深處稍微克製,但在衛生間這種地方尋求刺激,記得關門這要求不過分吧?”

到底是誰不要臉。

賀辭東突然問:“什麼時候戴眼鏡了?”

“啊?”岑景沒反應過來。

他們明明在說他和姚聞予的事兒,這問題是不是過於跳躍了?

下一秒賀辭東突然朝岑景的臉伸手,岑景反應慢半拍,回過神的時候眼鏡已經被取下了。

賀辭東的手指不經意擦過岑景眼尾的那顆小痣,指尖的觸感比想象中細膩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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