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懷斯亞便打開星腦直接吩咐屬下聯係了這家酒吧都主管人,畢竟作為第一域貴族,又不是讓這地方倒閉,短暫的限製出入十分輕鬆。
樓下,霍根剛剛發送完訊息關閉光腦,忽然間就感受到了一陣森森寒意。
轉過身便發現伊斯梅爾已然站在了自己身後,即便身上是日常出行的常服,並沒有當日身著純白色禮服般的恍若神人,也仍舊讓霍根不禁身子一緊。
“伊斯梅爾殿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尊稱。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當麵這樣稱呼。那日知曉身份之後,霍根似乎就沒有開口叫過來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屑。
如今看來,兩者摻半。
“嗯。”伊斯梅爾應了一聲,煞有其事地開口,“能在這裡遇到,挺巧的。”
雖然在對方眼裡自己恐怕是仿佛惡煞一般追著他跑了一整層樓吧。
霍根好歹也是位貴族,不至於當著伊斯梅爾的麵失態,隻是皮笑肉不笑地假裝不解,“這話真該我來說,殿下身子弱應當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又不乾淨的地方吧?”
但他畢竟是霍根,掩飾得再用力,也無法偽裝得滴水不漏,話語中對其的內涵倒是不少。仿佛指責伊斯梅爾是個多病好事的主。
如果伊斯梅爾能夠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大概會覺得沒錯。
他就是多病好事。不然整天躺平,閒得慌嘛——還順了係統的意。
霍根的話剛剛出口,一抬頭便瞥見了一旁從樓梯上緩步走下的懷斯亞,他的臉色可沒有伊斯梅爾那麼好看,反倒是挑著眉帶著輕蔑道:“哦?不乾淨……看來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霍根一愣,麵上又是一緊,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被伊斯梅爾一個人追著就已經夠可怕,現在懷斯亞這個更難對付的家夥也來了。
說話也是毫不留情麵。
霍根恨恨地想,真是各個都護著他。
但麵上仍舊是賠笑道:“哈哈,懷斯亞殿下說笑了。沒想到你們兩位是一起的啊。”
不過伊斯梅爾倒沒有心情和他糾纏閒聊,直接看向霍根小心翼翼擋在腰後的手,光腦植入在腕間,他緊張時下意識就擋嚴了那地方。
“沒想到啊,看來不是預謀了?”伊斯梅爾道。
霍根一頓,被人目光鎖定的手腕藏也不是抬也不是,就這樣保持著難受的僵直動作,手心幾乎都被冷汗濡濕才開口狡辯:“什麼預謀不預謀的?殿下怎麼還喜歡打啞謎呢?”
他態度算不上恭敬,很明顯仗著伊斯梅爾不會隨意動手的性子就忘了前痛。倒是懷斯亞一個旁觀者冷不丁地開口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能讓小梅爾跟你打啞謎?看到你那張欲求不滿的臉啊,我都覺得反胃。”
說著,懷斯亞走幾步越過伊斯梅爾,徑直來到霍根麵前,一手毫不忌諱地拍上了霍根的肩膀。感受到人身旁微微滲出的難以壓抑的被羞辱的怒火後,笑了兩聲:
“連自己的精神力都控製不好的廢物,也好意思覬覦彆人的雌君?”
方才那句“欲求不滿”還算是稍加掩蓋地諷刺,這一句就是徹底將霍根內心深處的不甘掏出來大肆羞辱了。
霍根難以抑製的精神力終於衝出一點,聲音也因著怒意而顯得有些顫抖:“你不要太過分……!”
然而話剛出口,霍根就被麵前的懷斯亞一把掐住了脖頸,那雙有力的手掌握著頸動脈,仿佛一用力就能夠掐爆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