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病,伊斯梅爾知道。隻是太不當回事,偽裝得也極好。在心理疾病並不盛行的蟲族世界,就更加難以發現了。
伊斯梅爾忽然決定實話實說,誰知道內菲爾這個心理醫生真不真?
“不太好。”
"哦?不知道殿下願意告訴我嗎?"內菲爾笑著,那假心假意的笑容看得伊斯梅爾忽然間異常煩躁。
內菲爾放著好好的研究不做跑來給他做心理麵診,為的什麼?權力?柏西和希爾為他向內菲爾保證過什麼?總歸不會對自己有害。
但也說不定麵前這人能夠騙過他們。但內菲爾大可不必如此耗費精力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到底……
“殿下?”
內菲爾的聲音再次響起,總算打斷了伊斯梅爾那些荒誕的想法。
就連伊斯梅爾自己都愣了一瞬,他剛剛是不是對此反應過大了些?
伊斯梅爾沒再應聲,隻將麵上擰住的眉毛舒展開,再次恢複了那副冷淡的神色。
內菲爾這才繼續開口道:“既然殿下不願意說,那就讓我來猜一猜?”
伊斯梅爾沒什麼意見,隻要他猜得到。
“殿下是覺得有什麼束縛住了您嗎?”內菲爾執拗地追逐著伊斯梅爾的視線,讓他那雙豔麗的瞳撞入伊斯梅爾的眸子,“權力、責任、金錢、欲望,或者是……”
內菲爾語調延長,視線落到了伊斯梅爾身後的蘭諾德身上。
“婚姻?”
清晰的聲音在寬闊的會客廳傳開來,在座的三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見到伊斯梅爾身後不遠處的蘭諾德上將目光一沉,內菲爾笑容更深,絲毫沒有了普通雌蟲對蘭諾德上將的尊崇。
婚姻。
哦,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伊斯梅爾可算是打消了之前過多的考慮,重新又審視起身前的心理醫生內菲爾來,方才沒有注意。
現在才發現身為雌蟲的內菲爾竟然能夠貼身做自己的私人醫生,自己還是一個已婚並且宣誓一生隻娶蘭諾德一人的雄蟲。
這一細看,才發現內菲爾簡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勾人的氣息,作為一個醫生,內菲爾的製服穿得倒像是某些情侶間的情趣了,領口敞開到鎖骨,就連腰部的衣物都稍顯緊身。
當著蘭諾德的麵這樣問他,目的再怎麼都是欲蓋彌彰。
“你是指蘭諾德?”伊斯梅爾被他勾起了一絲興趣,笑著應道。
內菲爾得到伊斯梅爾的回應,鏡片後的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目的很有可能達成,便舒了口氣更加柔軟,甚至將自己的信息素釋放了些許出來。
“屬下冒犯,還望蘭諾德閣下見諒。”內菲爾一個眼神仿若挑釁,在得到蘭諾德無聲的警告後更加得寸進尺,“不幸的婚姻會為您帶來不少負麵情緒,若是殿下也覺得如此,不如出去看一看新人?畢竟相互傷害的婚姻,確實不值當。”
互相傷害的婚姻。伊斯梅爾不得不稱讚內菲爾一聲膽大,竟然敢在蘭諾德麵前如此挑釁。但他向來樂得看這些“虛擬”的人自相殘殺,也就推波助瀾地輕聲應道:
“嗯……”
他話音剛落,便感受到身後的人驟然起身,傳來一陣壓迫感。但那威壓也隻是輕撫過伊斯梅爾,轉而就往內菲爾那邊去,但到底在伊斯梅爾眼底。
內菲